“啊!”夏婴发出了极小的惊呼声,那孩子不是陈生的?
阮杰替夏婴问出了这个问题,陈国茂深色复杂道:“不是阿生的,如果孩子是阿生的,阿生一定会娶她进门。”
这就能解释清为什么刘佳会打掉那个孩子了,只要孩子姓陈,刘佳进陈家的几率就大上那么一分。可如果孩子不姓陈……自然是要打掉的。
可怜那陈生还傻兮兮的以为孩子是自己的。
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夏婴唏嘘不已。
“阮先生!这次我全都交代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陈国茂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话,阮杰眉目清冷。陈国茂一见,立刻咬牙道:“多少钱我都愿意!”
阮杰反问:“倾家荡产也可以吗?”
陈国茂脸上一白,然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喃喃道:“只要我家宅安宁,子嗣无事。”
看来,这家伙确实被吓得不轻。
阮杰没说什么,只是抽出了一张单子,对着陈国茂道:“按照单子上的准备好,鬼在你家里,明晚我会去你家。”
陈国茂一听鬼在自己家里,几近昏厥。
约定好了时间之后,陈国茂失魂落魄地走掉了。夏婴小声道:“鬼真的在他家里吗?”
今天她去陈国茂家里时可没感觉到什么。
阮杰点了点头,道:“我原以为是陈国茂将刘佳藏了起来,现在看来,是刘佳的那个孩子将它们藏到了孩儿枕中。”
夏婴赶紧道:“那把孩儿枕砸了不就行了?”
阮杰摇头,耐心地解释道:“孩儿枕只是它们的容器,没了孩儿枕,他们还会寄生在别的东西上。只有把它们引出来真正打散,才能安宁。”
夏婴似懂非懂。
阮杰继续道:“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晚和我一起。”
夏婴睁大眼睛,阮杰要带着自己一起抓鬼?
看着夏婴吃惊的表情,阮杰补充道:“有你在刘佳比较容易出来。”
夏婴:“……”
好嘛,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诱饵。
回到家之后夏婴一时睡不着,想了一会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找出了自己佩戴很久的玉佩。
玉佩被装到了首饰盒里面,碎成了五六块,成色也不复之前莹润。夏婴还记得打小,奶奶就千叮咛万嘱咐,这玉佩万万不可取下来。
没想到摔了个稀巴烂,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夏婴将玉佩拼好,依稀有着往日的形态,可怎么也重合不了了。
她拿手机查了一下,发现纷纷建议去大的玉器店试试,不过摔成稀巴烂的估计不好修复了。
夏婴叹了口气,将玉佩放好,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准备洗澡。
而这块已经摔碎的玉佩,第二次在黑暗中发出了莹绿色的光。
11
夏婴觉得阮杰这个人看似不好接触,可真要接触起来,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阮杰没有说什么保证的话,可是夏婴知道,他一定不会不管自己了。
打了电话联系了陈国茂之后,阮杰便让夏婴收拾一下,跟他一起去拜访陈国茂,看看这人到底怀的什么心思。
能请得起阮杰出面的人都非富即贵,陈国茂家业不小,在江城的新区有着好几套房子,这次答应和阮杰见面的地方便是其中的一处。
夏婴本来以为阮杰自己的房子就够奢华的了,到了陈国茂家里,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富丽堂皇。
开门的是个保姆,听到阮杰的名字,赶紧将人引了过去。陈国茂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保持的还不错,戴着一副眼镜,颇有点儒商的感觉。见了阮杰之后,也是满脸堆笑道:“阮先生来了!最近真是麻烦阮先生了!”
阮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话。
陈国茂将两人往书房中带,期间看了夏婴好几眼。夏婴正想着该怎么解释,阮杰突然道:“这是我的助手。”
陈国茂愣了愣,然后笑道:“阮先生的助手,那肯定也不是常人。”
三人进了书房,陈国茂亲自关了房门,然后露出带着点焦虑又带着点困惑的表情:“阮先生这么急得到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阮杰看着陈国茂,道:“陈先生,你是知道我做生意的规矩的。”
这句话说完,书房里一下子静了。
夏婴看到陈国茂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可那笑变得僵硬了不少。他的额头甚至有汗水渗出,还不由自主的往博古架上看了几眼。
夏婴也朝博古架上看去,那博古架上摆着几个花瓶,除此之外,还有个孩儿枕。
博古架上放孩儿枕?
夏婴觉得有几分荒谬。
这时,陈国茂开口了:“阮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话说得干巴巴的,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阮杰转头,看向了博古架上的孩儿枕。
陈国茂瞳孔一缩。
阮杰收回目光,道:“既然陈先生不想说,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陈国茂的嘴唇动了两下,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阮杰也不强求,道:“科创大厦的清洁工作已经完成了,陈先生在科创大厦绝不会受到骚扰,其他的地方……就不好说了。”
陈国茂听到这话,一下慌了神,道:“阮先生!阮先生你要救人救到底啊!”
阮杰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道:“陈先生这个样子我们是无法继续合作下去的,这单生意就在这里结束了吧。”
说罢,阮杰竟然转身就走。
夏婴赶紧跟上,走到一半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陈国茂。只见陈国茂瘫坐在地上,头上似乎有一层黑气在萦绕……
出了陈国茂家里之后,夏婴忍不住问阮杰道:“真的不管他了吗?我觉得……他不是很好。”
阮杰冷笑了一下,道:“恶鬼绕身,怎么会好?放心,他会来求我的。”
这话说完,阮杰竟然开着车带着夏婴去吃晚饭,仿佛一点也不把陈国茂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