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来了,私家车在一处豪宅前停了下来。假山,喷泉,巨大的草坪……这些让虎大力看呆了。
“这、这是啥地方?”虎大力流着口水问,“真好啊!”
谢飞把虎大力拎出了车门,豪宅的大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长相酷帅的男人出现了——是苏睿。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杀气。
“他是谁?”虎大力有点紧张,“你们带我来这里干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谢飞推了虎大力一下,“走,别耍花样。”
虎大力被带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苏睿开了灯,那灯光竟然是惨白惨白的,冷幽幽的。屋子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桌子,桌上盖着一块桌布,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
谢飞把虎大力摁到了一把椅子上,和苗溪溪一起,合力把他的双手铐在了椅子上,又把他的双腿绑在了椅子腿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虎大力怕了,他剧烈地挣扎着,高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是不是要动用私刑?这是犯法的,救命,救命啊!”
“这方圆十几公顷的地都是我的,除了我之外,附近没什么人家,”苏睿笑得阴沉,“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冷汗从虎大力的背上渗了出来。
“不想干吗,只是想要让你招供,”苗溪溪冷冷地说,“既然你死鸭子嘴硬,我们自然要采取非常手段了。”
“你们敢,我要告发你们,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虎大力梗着脖子说,“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我可不是警察。”苏睿说。
“那你是谁?”虎大力狐疑地盯着苏睿。
“我是一名私人侦探,受孙国强的女儿所托,协助警方破案。”
“不可能,孙国强的女儿得了白血病,又穷得要死,怎么有钱请私人侦探?”虎大力摇摇头,表示不信。
“你知道他的女儿身患重病,知道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无依无靠,还杀死了他!”苗溪溪火了,“你这禽兽!没错,他女儿是没钱,我有,我给了她钱!我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我没杀人!”虎大力吼道,“我没杀人,你们还要我说多少遍?”
把虎大力送到看守所后,谢飞和苗溪溪两个都郁闷得紧,去练习室捶了半个小时的沙包,直到打得满身是汗,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这个虎大力是老油条,”谢飞评价道,“要撬开他的嘴巴,我看难,要不,让我师父出马。”
“赵探长出马估计也没用,”苗溪溪郁闷地说,“他猜到我们没有他杀人的直接证据,自然不会认罪。绑架的罪名跟杀人罪一比,算得了什么呢?要是我们不能定他的杀人罪,他只会坐几年牢,几年后,又得出来祸害人间。”
“也许,是郑士杰杀了孙国强呢?”谢飞说。
“他敢吗?就连绑架方圆,也是雇佣他人,我看,他没那个胆量,”苗溪溪说,“师兄,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
“去苏睿那里,把刚才新鲜出炉的审讯视频带给苏睿看,”苗溪溪说,“希望他能想到治这个老油条的法子。”
在苏宅,苗溪溪再一次化悲愤为食欲,把苏睿的下午茶点心全吃了。
“‘小野猫’,你这是想要横向发展啊!”苏睿抢下了最后一块核桃酥。
“我气啊!”苗溪溪张牙舞爪地说,“你都不知道,那个虎大力有多可恶、多嚣张,简直就是在愚弄我们警方。”
“审讯视频呢?”苏睿朝苗溪溪伸出手。
“这儿。”苗溪溪从包里摸出一个移动硬盘。
苏睿带着苗溪溪去了放映厅,在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播放审讯视频。屏幕太大,虎大力脸上的黑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在苏睿观看的过程中,苗溪溪一刻都没闲下来,而是高举双手,气愤地嚷着。
“看他,多狡猾!”
“轻的罪就认了,杀人就不敢认,孬种!”
“他是有恃无恐,真想揍他!”
“要不是念着我自己的身份,我真想打死他!”
“老孙肯定是他害死的,他还敢笑,他还笑得出来!”
“我的天,我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