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板,正是江严辰。
按这两人的交代,他俩跟着江严辰已经有10年了,至于江严辰的货是从哪里进的,他们可一概不知,他们猜可能是从海上,老板从来不让他们参与,这个行业基本都是和他们这样运作,成员间各司其责,单线联系,谁也不会也不敢多问,他们知道自己做的是掉脑袋的事,这是上线老板下线青衣都已经死了,不然就是被打死也不能咬。这是规矩。
谢飞问:“既然你们知道做这个是死罪,为什么还要做?”
他们说:“我们是哥儿俩,是孤儿,10年前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被香港黑帮控制在公海的赌博船上做服务员,后来我们染上了疟疾,没人管,如果不是江老板给我们注射了青蒿素,我俩就死在海上了,之后我们就跟了他。”
“青衣是江老板的情人吗?”
“可能是吧,他们经常在一起。”
“青衣是什么时候进入你们组织的?”
“两年前。”
“知道是谁杀的你们老板吗?”
“不知道。”
“那江严辰死了你们的货从哪里接?”
“老板死后,我们就没货了。其实老板死以前和我们说过,每人为我们存了一笔钱,今年做完,我们就都收手不做了的。”
“那最早那个酒吧死的那个跳舞的姑娘是被你们杀的吗?”
“我们没有杀她,她是因为吃了美国新研发的一种催情素,这东西如果和啤酒同服的话,吃后除了让人周身燥热,有难以抑制的性冲动,还会引起心脏的不规律跳动和大面积心肌梗死,如果再剧烈运动,非常容易猝死。老板说这种药物就是因为副作用太大,美国没有批量生产。”
“知道会害死人,为什么还要卖?这不是杀人吗?”
“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手里还有这个药吗?”
“没有,这药在美国一共也就做了一小批,老板也就拿到了几片。”
清吧开业前苏宅内
当然了,这一切的幕后推手都是苏睿;当他把计划一托出来,苗溪溪就直摇头:“你这一幕的难点是要做通林蔷的工作对吧?”
“聪明!”苏睿竖了竖大拇指。
“你先别美,你想想,林蔷怎么会同意?她喜欢的青衣刚刚死去,凶手江雪还是酒吧的人,任何一个人这个时候都不会愿意配合我们的,她哪有心情啊?”
“是有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她从大老远的跑到我们这儿来开店,不就是为了挣点钱吗?哪个大富豪,会这么辛苦受累开个酒吧玩呢?现在的生意多难做啊,她这店刚开张也没多久,当初她看这里的房租便宜,和房东可是签了租期3年的合同哦,现在如果关门了,那她这3年的租金怎么办?”苏睿分析着。
“转租啊!再说江城这边的房租都是半年一交,押金2个月,她如果就是非要提前退租,实际上也就损失几个月的租金吧。”
“没错,但是装修费用呢?白瞎了吧!虽然她接手过来没怎么大装修,但是你也知道,稍微一弄大几万块还是要的吧!”
“嗯,这倒是,就她隔的那个睡觉的小二楼估计10万块都打不住了。”
“对啊,所以,我分析还是有可能的,这就看你们的游说水平了。”
“是要看肖若男的嘴皮子了。”苗溪溪苦着脸说。
“实在不行你动用一下你二舅舅的资源,这个房子不是江城市政府的吗,如果能给她免掉点租金,是不是能更打动她留下来?”苏睿又出了一招。
“我试试吧。”一听让她找二舅舅,苗溪溪有点头大。
苗溪溪和肖若男没太多交情,还是让谢飞去搬这个救兵,她把苏睿的话如此这般的和谢飞学了一下,谢飞也觉得把握不大。不过肖若男听完却觉得苏睿的话有道理。这些年来这些外来人口来江城做生意的,肖若男接触的比较多,她了解这些小生意人的难处,不过酒吧出了这事儿,林蔷的处境更尴尬一些。
因为和林蔷有过一次接触了,两个人的谈话基本顺畅没障碍,还别说,肖若男还是挺厉害的,她句句切中林蔷的要害,最后,虽然有点勉强,但林蔷总算还是答应了,当然,肖若男也说了给她免掉三个月房租作为条件,林蔷强调三个月以后如果生意还没戏,她就立马走人,肖若男说成交。
这一幕要演好,当然还要有一些临时演员的配合啊,这个任务就交给了苗溪溪和周小飓。
至于网上那些造势,不用说,肯定是宅男苏睿负责了,一切就绪后,12月23日,准时拉开大幕。
不过结果是连苏睿也没想到的,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人都是比较贱的。你如果正儿八经开个店,呕心沥血累死累活,屎都累出来也火不了。苏睿设计了一场戏的这个酒吧,却莫名其妙地很快就火起来了,一开始那一周,每晚周小飓和苗溪溪还要拉同学、拉朋友来假装客人做样子呢,没想到10天后,就不需要了,真正的客人就络绎不绝了,不到一个月林蔷就悄悄和周小飓说,这个月咱能盈亏平衡了。
周小飓咧咧嘴比哭还难看的笑了一下,心说:你倒是高兴了,我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苗溪溪最近因为有任务总是要泡在酒吧,她又不想再招惹一些男男女女阿猫阿狗们对她想入非非,就假装和周小飓挺近乎,周小飓也一唱一和的美女长美女短的很殷勤,当然,她的真实身份对酒吧的其他人还一直是保密的。林蔷好像也没心思管他们的闲事,她没事闲下来的时候,就盯着院子里青衣那辆酷酷的大摩托发呆,估计她心里实在也闹不清警察把青衣这个摩托放这里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