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卧室南北相对,南边的大一些,北面的小一些,看屋内陈设估计之前娘儿俩是住南边大的那间,北边的房间像是小姑娘的书房。
孙玉淑家厨房的后面是一片空地,距离那幢楼房的距离很宽,以前是一排每户都有一间的放煤或者杂物的小凉房,现在凉房都被拆除了,这片空地就被住户们自发当做了停车场,厨房后墙有个窗户,过去没有抽油烟机,很多平房都是这样设计,一来为采光,二来做饭可以打开跑跑烟味儿。现在,她家窗户上拉着一个窗帘挡住了后窗。
苗溪溪和谢飞两人在孙玉淑家里拍了些照片,然后一起再来到苏睿这里。
当苗溪溪和谢飞到冥想舱后,苏睿面对大屏幕上案件那张信息量越来越多的案件图,分析道:“一般人的神经受到极大的刺激或者痛苦时,会局部过度放电从而不正常,如果不断地重复这种刺激,神经就会最后崩溃而癫狂,我们知道孙玉淑的神经出现问题是源于她丈夫的突然去世,我们现在可以推断她最后的崩溃不是突发的,而是被人设计了的。”
苗溪溪接话道:“应子辉、孙玉淑、张卫兵,这三人的死都指向了看似极其正常的凌志宇的死。”
“直接拘捕这个牛掰的人审问不是最简单?”谢飞是真摸不清这宅男神探的脉。
“不行,我二舅舅说,柏木公司在江城市的影响太大,差不多1万的从业人数,其影响力最少波及6万人,这种公司稍有风吹草动,整个江城市就要地震,最近网上闹鬼风波就是例子。”苗溪溪连忙制止。
“对,这个人物前阵子刚刚当选了市人大副主任吧,听说上面有人提议他做副市长呢。”苏睿也说道。
“嗯,江局说二舅舅的指示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贸然抓人。”苗溪溪说。
“对,我们也需要更详尽的证据,溪溪和谢飞,现在需要动用你们的资源和人脉,我觉得钥匙就藏在柏木集团。”苏睿坚定地说。
苗溪溪和谢飞都目光严肃地点了点头。
苗溪溪脱掉制服换了一身便装再次来到江城市人民医院心血管科,这次她去了张茵茵的病房。这是个安安静静瘦弱的小姑娘,脸色苍白,眸子里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童真和清澈,代之以深深的忧愁和惊恐,也难怪这么小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不幸。
“茵茵,你觉得好些了吗?”
“你是谁?”孩子抬起头警惕地问。
“我是你张老师的朋友,她让我来看你,这几个苹果给你。”来这里之前,苗溪溪见过福利院的张老师。
“好些了,我明天就要出院了,谢谢阿姨。”茵茵又低下头。
“我想问你些妈妈之前的事情,可以吗?”苗溪溪小心地问,她真怕再惹哭这个可怜的孩子。
看到茵茵点了点头,溪溪才说:“妈妈去世前是不是精神上有些问题?”
苗溪溪指了指自己的头。
茵茵点了点头说:“嗯,我和她去过医院,医生说她最好住院治疗,可是妈妈要照顾我,就只是开了些药吃。”
“你看是这两种药吗?”苗溪溪把从她家里找到的两瓶药给她看。
她拿过来药瓶拧开看了看,说:“是的。”
“你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太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