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韩家主淡淡的说,“一个男人买给你,准备向你求婚。他是个会计师。”
寂静了一秒钟之后,昕雅霍然抬头!
她盯着他的眼睛,然后视线移到了茶几上的水盆上。投了两次毛巾,盆里的水已经是红色!
昕雅的嘴唇微微抖了抖,猛的大力去拍手腕上的智脑,激活了光屏。打开通讯录,她指尖发抖,差点点错人名。
电话拨过去,无法接通。
昕雅霍地起身。但韩家主动作更快,起身将她抄进怀里箍住。
“放开我!放开我!”昕雅声嘶力竭,“他在哪?你把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韩家主冷冷的说:“别费力气了,世上已经没这个人了。”
啪——
昕雅回身给了他一记耳光。
韩家主自出生至今,人生第一记耳光,来自这个懦弱的女人。
懦弱的兔子,眼睛通红,声音嘶哑:“你杀了他?”
韩家主抚了抚被打的脸颊,神色冰冷。他伸出手,快如闪电的扼住她的咽喉。
“林昕雅。”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从来没有女人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你胆子不小。”
这恐吓没有吓倒昕雅。
“你既然查了,自然知道我没有。”她的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我有求于你,你怎么对我,都是我自己求来的,我认!”
“可他是无关的人!他跟我根本没有关系!”她咬牙切齿,疯了一样撕打他,“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为什么!”
韩家主收紧了手,昕雅呼吸困难,抓紧了他的手腕。但她没有哭泣哀求。
相反,她把下巴微微扬起。随着这动作,她肩背自然而然的挺拔,后颈立直了起来。她曾是一个合格的富家千金,那些自小刻入骨髓的教养的痕迹,自然而然的便流露了出来。
这个男人曾在欢爱之时扼住过她的喉咙,在她濒死之际才放开。那是曾经让她一忆起便浑身发抖的噩梦
但现在她不怕了。当一个人彻底绝望时,便已经无可畏惧。
她看着他的眼睛,等着被他杀死。
韩家主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昕雅捕捉到了这细小的动作。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迷惑,而后恍悟。
“你……”她呼吸困难,却依然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原来……”
韩家主便知道,她终于看明白了。
林昕雅从来不是蠢货。正相反,她不仅聪明,而且清醒。或者可以说,太清醒了。
她从少女时代,便知道要与他保持距离。他若进,她便退。
因为太清醒,她便最会审时度势,最识时务。当年拒绝他是,后来顺从他亦是。她只是被生活挫折了脊梁,打磨了棱角。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的折磨缘于对她当年拒绝他的报复心理。现在她才明白,不同于爱,韩峻这个男人啊……他原来微妙又奇异的迷恋着她。
这五年的磋磨、忍耐、疼痛、恐惧,都像一场梦,刚醒。
韩家主并不因为被她看穿而狼狈。相反,他感到愉悦。
他憎她低垂着头的模样,他憎她脖颈前倾微弯的弧度,他憎她懦弱得不敢反抗。她被生活磋磨得不像她自己了。
现在,曾经的那个她回来了。他很愉悦。
他低下头去吻她,并抓住了她企图反抗的双手。当他抬起头,嘴唇被她咬出了血。
原来兔子急了,的确会咬人。
他喜欢会咬人的兔子。
他将她抱起,向卧室去。
昕雅希望自己手上能有武器,因为她很想杀死这个男人。可她赤手空拳,她的力气也远远不如。她就只有牙齿。
韩家主在她咬得太狠的时候用精神力震开她,她唇角流出了血,依然不肯放弃。她已经没了清醒和识时务,她已经疯了。
可韩家主爱她这疯狂。他最终撕了床单,用布条绑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