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起身,眼角含泪,冲向冷星月,从后将他抱住,哽咽道:“铃儿心中只有公子,此生只愿伴公子左右,若不能如愿,铃儿情愿一死!”
“你……莫要做傻事,也别胡思乱想,回去好好练习舞曲,其他一切交于我来应付。”冷星月本想将她推开,但感觉到身后的温香软玉将他死死抱住,仿佛生怕他跑了一般,再看着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丽面庞,他又如何能狠下心?
“公子的话,铃儿自当遵从。”风铃儿仰头望着他,仍旧不肯松手。
看着她期待的神情,冷星月如何不知她的心思?
“去吧。”冷星月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又吻在她的额头说道。
风铃儿欢喜的像只飞鸟,唱着,跳着,带着一串叮当声下了亭子。
风铃儿离去片刻,钱广走入亭子,笑呵呵道:“某家女儿从此非某也!”
“钱掌柜说笑了。”冷星月道。
钱广道:“怎么?莫非公子不喜铃儿?”
冷星月摇了摇头,道:“铃儿之美,世间男子怕无不动心者。”
钱广道:“既如此,公子何不纳了铃儿?”
冷星月道:“大事未成,焉有闲心他顾?”
钱广道:“男欢女爱之事,再正常不过,又何碍大事?”
冷星月未答,踱步栏前,俯视连云,道:“掌控自己,掌控全局!”
钱广闻言动容,世间没有无欲之人,只有克己者,但能克己至无欲者,怕只眼前一人耳!
次日,午时将近,雨淅沥沥的下着,连云山间,一片山雨空蒙。
“呸,见鬼的老天,昨夜还星空朗朗,今日一起竟下起了雨来!”茅屋下,林业恨恨说道。
“雨不大,还能赶路。”高俊在后道。
林业道:“眼下虽不大,但这鬼天气谁能说的准?”
高俊道:“那今日之约,该当如何?”
“不好,却是忘了这茬事了!”林业心中嘀咕一声,而后正气凛然道:“去,当然要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语罢,林业以身作则,迎着风雨便跑了出去,同时还不忘回头招呼高俊一声,高俊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连云城位于东海之滨,也不知是因与龙王为邻,有神相照,还是怎么地,雨水倒是万分充足。林业高俊二人下了连云山不久,只见方才的空蒙细雨伴随着一阵电闪雷鸣,轰然化作瓢泼大雨,倾盆而来。
“唉,果然不出某所料,果然不出某所料!”大雨中林业悔叹道。
“前面不远,便是城门,到了城中就好。”高俊道。
天公不与便,二人只得加快脚步,一入连云城内,便直往约定之处赶去。
“且慢!”
飘香楼前,望着正在关闭店门的小厮,林业问道:“大白日里,为何这般早就关门歇业?”
小厮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二人各自佩剑,再加上林业那副不好惹的模样,赶忙赔笑道:“这都是掌柜吩咐,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林业闻言嗤笑,道:“你家掌柜莫非是烧了脑,连生意都不做了吗?”
小二指向街道两旁,道:“两位请看这街道两旁,除了风月场所,还有哪家开业?”
林业高俊二人听闻此言,遂向附近打量了一眼,发现果如那小厮所言,高俊疑惑道:“怪哉,这倒是为何?”
“啊,某知是何事了!”林业一拍脑门,道:“某竟差点忘了,连云第一美人风铃儿今日要献舞春江水楼!怪不得各家掌柜今日连生意都不做了!”
“这位好汉所言正是,可怜小人没有福分近前一睹连云城第一美人的风采。”小厮一脸可惜道。
“喂,那小二,风铃儿姑娘何时献舞奏曲?现在迟未迟也?”林业道。
小厮闻言摇头答道:“赶早都恐没有空席,现在只怕有些晚了。”
“呸,这些精细奸商,只知财货,哪懂舞乐?抢某也要抢出一片位置!”林业先是破口大骂,随后一撩额前发丝,对高俊道:“俊哥儿走,林哥带你去看美人去!”
见他离去,高俊赶忙追上,道:“今日之约该当如何?”
林业道:“飘香楼不开门,如何能怪你我爽约?再者,就凭孙儿的奸猾,他来了也定是如你我一般直往春江水楼去看美人去了!”
高俊道:“如此怕是有失信义吧?”
林业道:“不至于此,吃酒随时可吃,但想观闻风铃儿姑娘的舞乐,可不容易,俊哥儿岂不闻青龙帮楚岳,千金求见风铃儿姑娘一面都不得的趣事?”
“让开,莫当爷爷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