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调戏完黄鹂,石虎面色一正,将她一把推开,就要送黄鹤归西,这种硬骨头,还是杀了省事。
这时,一物如同利箭一般射了过来,石虎心底忽然一凉,情不自禁将刀护在胸前,“叮”的一声一柄剑鞘直击在刀面上,石虎顿时连退丈许,一口鲜血从嘴角悄然溢出。
“是谁暗算于某?”石虎捂住胸口艰难说道,其余人见状大惊,道:“石爷您无恙吧?”
林中忽然掠出一人,接过弹射回来的剑鞘,冲入人群扶起黄鹤,道:“公子伤势如何?”
“啊,竟是你?”看着来人黄鹤大惊。
“高俊!”孙笑方看着来人亦是双目圆睁,喝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要做甚?”
高俊撕破衣服为黄鹤止住伤口,见其无忧,遂挺身持剑,环视众人,道:“诸位请回吧!”
“哈哈哈哈,你莫非想要黑吃黑?”孙笑方气极反笑。
石虎也从忍痛走了快来,冷着脸咳咳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好大的口气!”说罢,目示众人动手。
众人领会其意,当即挥刀齐上,而这时,谁知高俊竟先发制人,突然再次袭向石虎。
“三息之内,还请石老大作出决断。”高俊将剑横在石虎脖颈道。
剑薄而冰凉,石虎额头汗如雨下,他江湖经验不可不谓不老道,可还是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人给拿了下,他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硬气。
“一息就够!走,兄弟们都给我撤!”石虎颤声道。
眼见自家老大下出命令,石虎一众手下自不敢违抗,孙笑方却心有不甘,对高俊大骂道:“他娘的,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和我们兄弟正面做过一场!”
听闻此言,石虎脸色猛然一变,他可真怕高俊因此含怒手一滑结果了自己,故而怒视孙笑方,正要破口大骂,忽见一道光影从眼前掠过,便发现本来横在自己脖子间的剑,此时竟跑到了孙笑方脖子间去。
“哼,正面又如何?你也不是我对手!”高俊冷着脸道。
“兄弟们快撤!”眼见有人代己受过,石虎十分欣喜,当即头也不回的带着一班手下溜之大吉,留下牛福禄在原地发愣。
见此情景,孙笑方此时如若吃了苍蝇,满脸涨红,却说不半个字来。此情此景,他本有心服软,但因为与高俊相识,而且多有看他不上,方才又口出了狂言,如何开得了口?岂不知再不要脸的人,也有看不起的对象,在后者面前前者通常还是十分要脸的。
僵持片刻,高俊念及曾与之一同共事,不愿下杀手,但与之又无话可谈,只得收了剑将他晾在一旁。
孙笑方倒也是机灵,见他如此举动,一下领会其意,招呼牛福禄连忙跑路去,逃到密林中方才气呼呼怼牛福禄道:“石虎当真无用!昔日林哥如此得罪他,他都不敢报复,我怎么就找上了他?”
“哥哥,方才那人又是何人啊,竟敢虎口夺食?也忒气人了!”牛福禄道。
“可不是吗?那人是林哥的手下,某也曾找过他们合作,却被他们严词拒绝,没想到他们竟是想玩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可恶!”孙笑方道。
官道上,黄鹤看着鸟兽散去的草头帮众人,不由心底一安,连忙来到自家姐姐身前,将她扶起,道:“姐,你没事吧?”
黄鹂看到他身上的血迹,连忙摇头,心切道:“姐姐没事,你呢?疼不疼,伤的重不重?”
“没事没事,好着呢!”说着黄鹤还锤了锤自己胸口。
“轻点,莫要逞强!”黄鹂瞪了他一眼,这才看向出手相助的高俊,顿时惊道:“竟然是高公子!今日若无公子,便无我姐弟,妾身感激不尽!”说罢,向他屈身一礼。
“某乡野粗人,小姐如何使得?何况昔日公子小姐有恩于某,某理当回报!”高俊侧身避过道。
“哈哈,此言不差,没想到你竟如此了得,昔日我真是有眼无珠!”黄鹤道。
“没个正行,不知道向恩人行礼致谢吗?”黄鹂道。
“公子一直就是个猴子样!”这时马车上的侍女莺儿也赶了过来,一脸崇拜的看着高俊道:“高公子方才好生厉害,一下就把坏人给全打跑了!莺儿替公子小姐谢过高公子!”
高俊见状为之一囧,他还从未被人如此礼待过。
见他这般腼腆无邪的模样,黄鹂踌躇再三,问出了心中疑惑:“公子此行来的好巧,是早有准备吗?”
突如其来的此问,让高俊一愣,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如实相告,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