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山上,此时正值晌午,众人正在吃喝说笑之际,忽有一人来寻孙笑方,好在孙笑方与石虎打过招呼,很快那人就被带到石虎孙笑方二人面前,看到来人,孙笑方大喜,道:“老牛,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牛福禄道:“正有大事要告与孙哥!”说罢,打量了一眼周边众人,小声将消息告知于他。
听他说罢,孙笑方大笑,道:“好兄弟,干得不错!孙哥定不会亏待了你!”
牛福禄闻言咧嘴一笑,连忙道谢,话说那日他们那伙乡人头子蔡仲死后,众人便散了各自谋生去也,牛福禄也因此加入了城西帮,可生活不是加入城西帮便有了着落,牛福禄孤身一人,草头帮中没有熟人,他想跟着强人劫道为生,却没有门路,若非总舵管饭,他又每次去得早,怕是早就饿死了。好在他偶然结识了孙笑方,因是同乡关系,两人处的蛮是不错,再加上牛福禄刻意巴结,想靠他寻个出路,而孙笑方又是个不甘平凡的人,如此两人更是情投意合。
“石老大,目标方才出了西城门,走的是中道,此时可以出手了!”孙笑方。
“哈哈,好!”石虎拿过酒坛一饮而尽,随后丢掉,抿了抿嘴道:“兄弟们走!”
人手早已召集好,此时消息一到,一行十三人立即佩刀向中道赶去。
路上,众人估摸了一下黄鹤姐弟行车速度,设好埋伏地点,当即顶着日头风风火火的向埋伏地赶去,好行一个以逸待劳之策。
城西中道,一处树林密集地段,此处树木之繁茂足以蔽日,便是在初夏艳阳天里,也感觉道丝丝凉意。按说此地如此一个美好纳凉之处,应有不少旅客游人在此乘凉才对,但事实此地却鲜有人停留,只因前面就是一处草头帮劫道敛财地点,谁还能心大的在老虎屁股后面休息?
“妈的,消息到底准不准?若是敢害老子白跑一趟,看老子不剁了你!”密林中石虎被蚊虫扰的极烦,不由瞪向孙笑方道。
“石老大莫急,你也知道大户人家子弟出来都有一个毛病,不晓得抓紧赶路,爱搞劳什子游山玩水,而且那四人还有两个娘们,能不慢吗?”孙笑方赔笑解释道。
“娘们?好久没碰过良家女了,不知长的如何?”石虎闻言顿时来趣道。
孙笑方脸上露出一副淫荡笑容,正要胡吹一番,忽闻牛福禄从一旁赶来,边跑边道:“到了,到了!肥羊到了!”
“吱呀吱呀。”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眼帘,石虎一把推开凑过来的孙笑方,拿刀指着路上的马车问向牛福禄道:“有误?”
牛福禄道:“无误!”
石虎点头,并未急着出手,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四周静谧,无碍眼之人,笑道:“天助我也,兄弟们上!”
一阵怪叫声响起,石虎十三人一跃跳出密林,杀入官道,将马车拦了下来,车夫见状大惊,道:“各位好汉这是作甚?”
“你这鸟人,眼睛是当腚眼使看不出来吗?”石虎手下一喽啰道。
车厢内,黄鹤闻言大怒,道:“此辈态度越来越差,我看应该好好教训一番!”
“莫要冲动!”黄鹂将他拉住,让侍女莺儿备好钱财,又将车夫唤来道:“盘缠送上,要他们莫在纠缠了。”
车夫会意领了钱财上前道:“些许钱财与好汉们拿去买酒吃,还望行个方便。”
“日你个姥姥,果然是一双腚眼长在了面门,老子们是来杀人的!”石虎突然出刀,车夫来不及惨叫便丧了命。
“上,麻溜点,把里面的人都给我剁了!”石虎一声令下,一众手下立即攻了上去,这时马车内的黄鹤姐弟才察觉出不对,黄鹤掀开车帘,一眼便瞧见了被劈死的车夫,顿时大怒,暴喝一声,纵身跳了下去,与石虎众手下斗了起来。
“小弟当心!”黄鹂眼见自家弟弟与十名提刀大汉斗在一起,顿时惊的花容失色。
“唔,好美的小娘子!”听到那娇滴滴的声音,石虎立即注意到了黄鹂,见得她柔媚模样,当即色心大动,回刀归鞘,直向马车内行去。
“小姐!”看到不怀好意而来的石虎,侍女莺儿赶忙挡在黄鹂身前,石虎见状更乐,大笑道:“嘿,买一送一,好买卖,好买卖!”
“呸,那色胚贼子,想打某家女子主意,先过本公子这关!”黄鹤赶忙抛下这边对手,向石虎而去,只是十余贼人围困,他又走的甚急,一不当心背上挨了一刀,黄鹤脸色大变,却是不吭不响,强忍疼痛去阻石虎。
石虎能走到今天,绝不是一个满脑精虫的色鬼,瞧见黄鹤杀来,立时抛下了两位女子,向他迎了去,二人顿时缠斗一团。
石虎和他手下绝非君子,自不会讲什么君子之风,公正之类的东西,眼见石虎与黄鹤斗难分难解,不可开交,孙笑方立即招呼众人一齐出手,快刀斩乱麻,免得有意外出现。
“公子!”眼见黄鹤将陷必死之地,侍女莺儿连忙捂嘴。
黄鹂更是一脸惊恐,突然窜出了马车,而这时人群中的黄鹤也被夹攻偷袭,重击倒地,石虎正欲补上最后一刀,忽觉身后靠上一人,不由回头一瞥,只见黄鹂从后将他抱住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小弟,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但请不要伤他性命!”
“姐,不要求他!贼子,为何袭我姐弟?可敢报出来历!”黄鹤挣扎起身大叫道。
“呸,还敢嘴硬?”石虎一脚将他再次放倒,而后看向黄鹂道:“小美人,你这买卖石爷我可亏大了,杀了他俺照样想从你身上要什么就拿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