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这草头帮,怎么变成了城西帮?”高俊大感疑惑道。
“呵呵,草头帮乃是别人叫的,大伙都是叫顺嘴了才跟着叫,实则分为四帮,城西就叫城西帮,城北就叫城北帮,这倒无须在意。”林业解释道。
“哦,对了,入帮的手续已帮你办好,这枚令牌你拿好。”林业忽然从怀中摸出一物递给高俊。
“呃,就这般简单?”高俊难以置信,他什么都没做,只跟着林业见了一人,便算了事?
“嘿嘿,就这般简单。”林业笑道。
“难道就不怕有人冒充?做出有损帮中之事?”
“嘿,这倒还真不怕,草头帮本就是大伙抱团取暖凑起来的,凭的就是一个人多势众,借此虚壮声势,若是有人冒充,反而是为草头帮增添声势,只要冒充之人不干出有损他人利益之事,没有人会去追究。”
“那这令牌又有何用?”
林业瞧见那枚刻有“西”字的令牌,道:“这令牌还是有些用处的,拿着此令最起码免了入城费用。”
“那倒还真有些用处。”高俊点头说道。
“这个令牌,你出城门时也是不收的,不过戌时之前,记得赶紧出城,各帮检查令牌,可是不认此令的。”林业又叮嘱道。
二人一路边走边谈,过了许久才来到林业住处,这是一所简单的茅屋,是林业自己所建,周围有许多这样简单的茅屋,邻居倒是不少,有跟林业相熟的还上前与二人打了个招呼。
“林大哥,大伙为何不同住帮中,却四处散居?”高俊问道。
“大家只是抱团取暖,又哪里会管你住宿?”二人百无聊赖,坐在山崖望着下方被灯火点亮的连云城,闲谈道。
“城西帮的帮主是陆达陆老大,总舵都是他的人在居住,而我等散人只能自寻住处。”说完,林业又看向高俊道:“帮派之中亦有派别,正如人有亲疏之分。”
高俊见识浅薄,一毛头小子,可就是如此他也从林业的言谈中察觉出这个帮派的脆弱,似如风中草芥,可能一吹即散。
“如此散漫,大概就是有难,同帮之人也不见得会相助吧?”高俊忽然想到。
“天色不早,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你林大哥我带你去挣点银两,到连云城快活快活!”
茅草屋中,很是简朴,二人同塌而眠,不一会儿就有一阵打雷似的声音响起,高俊侧头一看,正是林业的鼻鼾声,他推了对方几下,却毫无反应,只得作罢。毫无睡意的他不由望天失神,忽然他竟觉得有些刺眼,只见本该漆黑一片的屋中,却突然有道月光从上照射下来。
“唔,屋顶漏了?不过正好通风透气……”
喜望月者,多好回忆,顺着屋顶破洞观月的高俊也不例外,不知何时,他又想起了离家之前的旧事。
“爹娘,某才没有你们说的那般不堪,你们等着吧,某一定会在此出人头地!”高俊对着月光暗暗起誓,忽然他拿起身侧的剑,与其凝视,暗道:剑兄啊剑兄,素来只有你配着某,某也只有你可以依靠,我们一定会出人头地对不对?
恍然间,他仿佛听到了剑的回答,似是在对他轻声说是,然后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