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酒楼外,高俊心中忐忑万分,他真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做下的决定,又被人给拒绝了。
“唉,某本就是为了摆脱这等生活才离家,可如今却恐求之不得,被人拒之。”高俊望天长叹,暗道:“这便是某的命吗?”
“嘿,小子,算你运气好,正好赶在忙的时候,掌柜答应收留你了。”那小厮去而复返,对着高俊摇头道,似乎觉得掌柜收留了他是吃了大亏。
“有劳大哥了,高俊感激不尽!”高俊闻言一边行礼,一边感激道。
“得了,得了,现在正有些活需要你去做。”那小厮摆摆手道。
“您尽管安排。”高俊抱拳道。
“恩,跟我来吧。”说完,小厮将他引到一处地方,指着那堆满碗筷的地方,道:“先把这里活做了吧。”
高俊看着那沾满残羹剩饭的碗筷,面色如常道:“是。”
瞧见高俊答应的如此干净利落,小厮有些惊讶,笑道:“掌柜的最是喜欢你这种又干劲的人,不过记得洗干净些。”
说完,小厮就将高俊丢在这里独自离去。
戌时刚过,亥时已至,此时酒楼也到了打烊的时候了,大概是已经忙完了楼前,那小厮又来到了楼后高俊刷碗处。
“哟,活做的还不错。”小厮看着所剩无几的脏碗鼓励了他一句。
“哪里哪里,还有好些没刷干净。”高俊谦虚答道。
“恩,慢慢来就是。”小厮说完便吹着口哨四处张望,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像是在监工。
“啊,总算是忙完了!”过了片刻,高俊解脱般的说道,说完他连忙洗了洗手,捡起自己的东西,看向小厮道:“敢问大哥如何称呼?”
“免贵白。”小厮随意答道。
“白哥,小子的活已做完,却不知掌柜的如何安排某?某宿何处?”高俊问道。
“哦?已经干完了?”白哥道。
“是的。”高俊道。
“兄弟不要担心,掌柜自有安排,那边还有些活儿,待做完了再说不迟。”白哥拉着他就往外走去。
高俊闻言眉头一皱,本想挣脱开来,可一看夜色,却又闭上了嘴巴,任由他拉扯着。
“兄弟,你也知道咱们酒楼烧火做菜少不了柴火,可明天的柴火却是不够用了,奈何大伙们又都忙活了一天,没甚么力气,掌柜的见你长的蛮结实,就将活交给了你,没有问题吧?”白哥指着一堆木头问道。
“掌柜何时有见过我?”高俊心中暗道,他虽年轻,可却不傻,岂能不知白哥的把戏?明明就是把他给当苦力!
只是有求于人,又能奈何?
“做完这些,便能休息了吧?”说完,高俊又自言自语道:“某初来乍到,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疲了。”
“那是当然,做完这些便带你到休息处,好好表现!”白哥拍拍他肩膀道。
高俊又将东西放下,捡起斧子说干就干,却是不在理会一旁的白哥。
白哥见状,不以为意,道:“兄弟先忙,某先休息会儿。”说完他就来到树旁,靠着休息,不一会儿竟打起了呼隆,全不受高俊在旁劈柴的影响。
“白哥,白哥!”
白哥突然被惊醒,眯着眼睛一看却是新来的那小子将自己给吵醒了。
“吵什么吵?怎么了?”白哥弹弹衣服起身道。
“这些柴够用了吧?”高俊指着劈的新柴道。
白哥顺着他手指方向,定睛一看,嘿,倒还真不少。
“恩,算你合格了,走吧,把柴放到柴房里吧。”这次白哥竟是动手了,与高俊一同将柴抱到了柴房中。
“小高啊,这天干物燥,为防失火,柴房不可无人看管,所以呀,掌柜决定将此重任交与你!”
刚忙完了活儿,高俊还来不及喘息片刻,便听白哥突然说道。
“要某住在柴房?”高俊愣道。
“非也非也,是看管柴房重地!”白哥正色道。
高俊脸色微变,双拳紧握,咬牙道:“不知这柴房中可有人住的地方?”
“这不就是吗?”白哥指着墙角一堆干草道。
高俊见状沉声道:“白哥,莫要糊弄我!”
白哥见他暗含怒气,倒不是个好欺负的人,哈哈一笑,道:“兄弟先将就将就,明日再帮你好好安排。”
闻听此言,高俊脸色总算好看了些,拱拱手道:“那就麻烦了。”
次日一早,高俊寻到白哥,白哥如约帮他收拾了一翻住处,他这才耐下心性又做了一天杂活,待到夜晚收拾垃圾之时,他才与掌柜见了第一面,掌柜也才知道他这么一个人。
“小白,人是你带来的怎么也不知道带他见我?”掌柜问道。
“掌柜,小人禀报过了,是您说的不用见,让小人随意安排。”白哥见掌柜有责怪的自己意思,连忙解释道。
“是吗?”掌柜又看向了高俊,仔细打量一翻,道:“俊哥儿倒也不愧自己的名字,干这些杂活却是委屈了,明日起就让他去呈菜迎客吧,去带俊哥儿洗一洗,为他准备身干净衣服。”
东来酒楼的生意倒是不错,尤其是在中午时分,可谓是座无虚席。
“客官,您的菜,请慢用。”小厮的动作干净利落,上完饭菜就要离去,不多留半步。
“且慢!”那客官突然道。
“客官还有何事?”小厮低着头道。
“小二哥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那客人问道。
“面熟?某在连云城没有熟人。”小厮说道。
闻听此言,那客官微微一愣,勾着头打量了一眼小二,顿时大吃一惊。
“高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