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今天终于让我见识到了,甚叫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了!”程处弼大笑了起来。
然后,指着王珪等人,道:“据我所知,天香楼就是你们王家的产业,身为太原王氏却在长安城里面开清楼,多少的良家女被逼良为娼,你们王家好大的功德啊!”
“你们崔家也是,百花楼是你们崔、卢两家一起合作开的吧?其中不少的女子就是被你们掳了去,成为了娼妓!”
“至于你们陇西李氏,将生铁贩卖给了突厥,换取突厥的羊皮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吧?”程处弼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至于你们这些家伙,哪一个不是经常上清楼酒肆玩女人的?你们敢对着裤裆里面的玩意儿说,自己没有去玩过女人么?”
程处弼怒了,真的是怒了!
李世民听着,脸上铁青!
“陛下,这是污蔑,这是污蔑,你得为老臣做主啊,你得为老臣做主啊!”王珪向前,哭道:“臣自从为臣起,就一直兢兢业业的,没有功劳也又苦劳啊,陛下!”
“陛下,程处弼此言纯属污蔑!吾等行的端做得正!”崔干站出来说道。
“没错,程处弼此人目无法纪,污蔑忠臣,乃是重罪也!”
“不可饶恕!”
“……”
众臣是义愤填膺的,程咬金等人更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时候得罪这群五姓七望显然是很不明智的啊。
而且还是一下子得罪这么多的人。
杨广想搞五姓七望,结果被五姓七望搞死了。
李建成想搞五姓七望,结果也被五姓七望弄死了。
李世民妥协了,所以他成为了皇帝。
李世民也想搞五姓七望,但是他是一点一点的搞,温水煮青蛙,煮了一百来年,才把五姓七望削弱了。
是削弱了,不是搞死了!
“陛下,臣有本要揍!”程处弼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拿出了折子,然后道:“臣举报,王珪、崔干等人私设公堂,欺压良善、侵占良田、逼良为娼、恶贯满盈、无恶不作、罄竹难书……”
内侍下来,将程处弼的奏章拿了上去,如同拿着万斤之重的东西一般,整个人是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
李世民接过来,打开,然后脸上的怒意更胜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世家做的恶事,足足有上千条之多,涉及之人,足足有上百。
“王珪,你可知罪?”李世民脸色铁青,整个人都颤抖了。
“臣……臣死罪!”王珪一下子跪在了地面上,不管如何先认罪再说了,看来对方是捉到了自己的证据了啊。
恶狠狠的瞪了程处弼一眼,看来此次官职是要丢了。
不过,官职丢了,性命还是有的,总会有世家之人顶上的,所以他也无太多担忧。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辞官了,说不定过几个月又官复原职了。
“臣,年老,时常有些力不从心的,故而请辞。”王珪说道。
“朕,准了。”李世民说道。
众世家之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李世民还是没有和世家开战的勇气啊。
程处弼暗暗叹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以五姓七望的德行,再过段日子,运作运作,只怕这王珪又官复原职了。
“陛下,此番吾等所探讨之事,乃是和亲之事,非王珪之罪也。”长孙无忌站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问道:“不知道程驸马可告知,这郡主同汝当真有关?”
长孙无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啊。
“那是自然啊,说起来啊,我犯了每个男人都犯的错误。”程处弼叹了一声,道:“哎,上次去了次洛阳城,遇到了貌美如花的雪雁郡主,我们是相见恨晚、情投意合、郎才女貌、诗情画意、一天晚上、两人就情不自禁,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我犹记得,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程处弼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论起扯淡的本事,满朝文武都没有多少给能够扯过他啊。
一个男女偷吃的故事,都能够被他说的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
简直就是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
李道宗听了,都有些暗暗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将自己的女儿和程处弼扯一起了,这个家伙也太能够胡扯了。
而且,也太不要脸了!
他不要脸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女儿说的跟他一样不要脸!
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