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容瑢的小妮子才是人不可貌相!虽修为低下也没什么身手,一手符篆阵法倒刷的精妙绝伦,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缥缈宗那剑姬简直是个女魔头,她每日都不限制其他修士的挑战次数,唯有两个特殊要求……”
“什么特殊要求?”
“她只接受剑修的挑战,倘若对方输了,那佩剑就要归她所有。我昨日瞧见青云观那小弟子输给了她,你猜怎么着?她一口就把剑给吞了,这还叫别人接下来拿什么比试迎战!现在都没人敢去挑战她了。”
“……”
“还是缥缈宗的另一个女弟子看起来和善些,那绛玉姑娘生的貌美非常,当真是透骨生香,不知她可有意寻求道侣……”
“人家可是太阴真水的主人,你这癞□□就别妄想吃天鹅肉了!”
“说谁是癞□□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日还肖想人家呢!”
“……别吵了别吵了,人家缥缈宗的弟子正看着你们呢,也不嫌丢脸。”
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修士往旁边一看,便见无尘静立在一旁,对他们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明明是个和善的笑容,两人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背后丝丝发冷。
随着弟子们一个个崭露头角,渐渐有人不再觉得云杪先前那番话是大放厥词,越发期待起几日后真正的重头戏来。
但与此同时,惊呼和之意声也不断地在响起。
“怎么可能!那个叫元星洲的小子才十三岁,怎么可能会是元婴期修为,难不成他在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
“嗤,沈观霞还一落地就是金丹期呢,人家小兄弟乃是雷灵根,天资岂是你一介三灵根修士比得上的。”
“那易雨寒呢?他是金火双灵根,怎么可能也有元婴期修为?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双灵根元婴期修士……呵,打死老子都不信会有这种人存在,一定有什么秘密在其中。”
“这……我听闻那易雨寒有妖兽血脉,想来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原因。”
“这缥缈宗的弟子,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呀……掉以轻心可是要吃亏的。”
又有人忍不住想,亲传弟子如此优秀,那打通九层锁妖塔的云杪又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呢?
最终的争夺战终于来临,云杪坐于高位之上,同其他宗门们一同笑谈讨论弟子们的表现。
沈观霞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两人的容颜相映,一对璧人,甚是让人赏心悦目。
在连续数日的比赛中,缥缈宗的弟子们未尝一败,一路过关斩将冲向前方,哪怕输也是不巧碰上了同门弟子,方才输给对方。
就在所有人都怀疑缥缈宗弟子是否要包揽前十的时候,修为最低的容瑢终于止步第十八名,无法再前进一步。
不淡定的观众们终于冷静了几分,就算再逆天,也要有个限度才行。如果容瑢能进入前十名,他们就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太清观内部操作给她放水了。
饶是容瑢没能进入前十,她用符篆对阵法进行奥妙非凡的诠释,也给人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历届宗门弟子大会中,能跻身前一百名的筑基期修士不足十人,而容瑢却是那些人中年纪最小,排名最高的一个,堪称惊才绝艳。
容瑢败落给太白宗弟子以后,所有人将期待的目光放在了绛玉身上。
她是金丹期修为,目前缥缈宗内参赛者中修为最低的修士,不知她又能走到哪一步。
易雨寒毫无意外地对上了两名“老朋友”,正是昔日羞辱过他的青木老祖座下弟子,薛盛安与宁芷。
这两人前后对上易雨寒时,皆是面色精彩。
谁也不会想到,五年前那个被她们所羞辱看不起的半妖少年,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成长到了恐怖如斯的地步,简直就像在做梦一般。
谁能想到,她们用五百多年修成的元婴期,这少年只用了五年便达成?
其中定然有天大的机缘降神,这令薛盛安又羡又妒。
易雨寒却十分冷静,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仿佛今日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人。
他给人的印象一向是温和有礼,但在这两场战役中,手下却丝毫不留情,也未再保留半分实力。
在易雨寒火力全开的猛攻之下,薛盛安甚至没能撑过十招就落败,俨然成了目前为止百位争夺赛中输得最惨的人,丢尽脸面。
人群中爆发出惊人的喝彩与欢呼,易雨寒神色平静地离开场外,云杪笑问他:“感觉如何?”
易雨寒这才冲她露出一个笑容,“痛快极了!”
受过的刺激太多,场外观看比赛的修士们渐渐也就麻木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十强的比赛,很有可能变成缥缈宗自家弟子的内部争夺赛,十个位置占去其五是绝对没问题的。
幸亏缥缈宗只有六名弟子,要是多来几个,那其他宗门还比什么?
本以为是太清观和太白宗的较量,没料到这一届弟子大会却让横空出世的缥缈宗独领风骚。
果不其然,已经预料到结果的修士们对接下来的比赛都表现的平静了不少,然云杪却提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几个弟子之间来一场正经的较量,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呢。
绛玉一直有所保留实力,直到十强的争夺开始,她才展露出极少显露的刺杀之术。
令人防不胜防的毒针配合飘忽诡异的身法,让人几乎无法察觉她藏匿在何处,虚无的空气中,冷不防就会有一柄袭向要害的匕首出现,看得人背后直冒冷汗。
看着是朵艳丽无双的牡丹,却原来是朵含有剧毒的夹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