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付丧神居住的小院没什么太大差别的地方,现在变成了火海一片,隔着围墙,里面的木屋发出了火焰舔舐木材的清脆噼啪声,周围也站了不少的付丧神,他们有的低声与身旁的人说着些什么。
不过没有一个想要冲进火海去把三日月给救出来。
“不会吧……”
她不就是稍微离开了一会儿,里面的付丧神就情绪低落到搞起了自焚吗?
这个国家的妖怪也太奇怪了吧!
“帮我把刀拿着!”
扫了一眼毫无作为的围观群众,云锦把刀往太鼓钟的怀里一扔,又勒令禁止刀匠和式神跟着她一起后,直接冲进了火海里。
她一个千锤百炼才诞生的锤子妖,怎么会怕凡火。
只不过这一幕在刀剑男士的眼中就不是同一回事了。
“哈?殉情?”
鹤丸国永戳了戳表情凝固的太鼓钟:“我们的新审神者就这么想去死吗?”
这火对于付丧神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看上去不担心,事实上也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唯一感兴趣的就只有,从火海里面走出来的三日月宗近,会不会连衣服都被烧光。
在没有娱乐的日子里,这种突发事件是唯一的乐趣来源。
你问我干什么,我也很无奈啊。
太鼓钟并不想理这个鹤丸,抿着嘴和刀匠一起站在了旁边。
走进了火海的云锦向着中心的房间靠近,她踩在了被烧得焦黑的地板上,把落在了三日月身上的杂物给扒拉开。
这个妖怪一点伤都没有,那身华丽得过了头的衣物也完好无损。
“你的腰应该好了才是。”
自己那锻冶室把本体刀给修复好后,这里的三日月就可以立刻站起来活动,然而对方偏就不,硬是躺到了云锦过来才睁开眼。
“……我懂了。”
云锦又一次的恍然大悟。
她想到自己在生病时,总是装作药很苦不好吃的样子让爷爷哄她,给她买糖。
这其中的重点不是糖或者药,而是希望关心着自己的人哄一哄自己,把难受的自己当成一个大宝贝。
但是他们这里的人关系都不好,没看墙外面站了一堆人,没有一个愿意走进来安慰一下他,可怜得云锦都要为三日月落泪了。
“什么?”
三日月宗近看到了云锦头上的小灯泡,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要撒娇就直说嘛。”
比划了一下即将要抱住的位置,云锦拍了拍三日月的额头:“之后要好好的环住我哦。”
她单膝跪在了地面上,伸出双手,试图给三日月来一个小矮子的公主抱。
04突如其来公主抱
云锦不擅长找路。
但她记住了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只要按照原路返回,她就可以把刚修补好的刀送到三日月宗近的身边去。
不过心里依旧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信上面明明说,只要自己乖乖的过来当审神者,那些根本不允许外人触碰的国宝,或者在私人收藏家手里的稀有刀剑,她都可以随便的看随便的摸。
她确实摸到了,这近距离接触刀剑的心愿可以算是达成了。
然而里面掺杂了99的水分。
——爷爷的心果然是黑得都可以当墨用。
把脚边的石子踢到了一旁,云锦有些不开心,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感到安慰的只有跟在了自己的身后的小刀匠和那一串的胖纸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修好了刀要离开时,那应该继续揣着小手守在炉火边上的刀匠跟了上来。
而咿咿呀呀了半天的六个小纸人则是排成了一溜,走在了刀匠的后面。
“那就出发!”
带着一群小弟出门的感觉超棒,云锦握起拳头挥了两下,走在了最前面。
就在这一行人向三日月宗近的小院移动时,他们的身后远远的缀上了两个陌生的身影。
“小贞啊,和审神者打好关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鹤丸国永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相信你也明白,一个好说话的主上对我们的未来有多重要。”
“要不是那位审神者明显看不上我的脸,绝对不会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做。”
“……啰啰嗦嗦的,烦。”
太鼓钟贞宗脚下一晃,就把鹤丸那试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躲开:“还有,不要叫我小贞。”
可以用昵称来叫他的同伴并不是眼前的这个。
在这个特殊到每一位刀剑男士都来自于不同地方的本丸里,即使生活在同一个天空下的人和过去的同伴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就连正常情况下关系最为亲近的粟田口与左文字,现在都是独居在只有自己的小院里,更何况其他人。
“好的,我闭嘴。”
自己好歹也算是有求于人,所以鹤丸立刻举起双手,拉开了与太鼓钟贞宗的距离:“那你加油哦↖↗”
他兴高采烈的给对方打call。
麻烦死了。
太鼓钟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听了这鹤丸国永的花言巧语,还给当了真。
之前这位新上任的审神者出现的时候,他也跟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出来围观了一下,不得不说,他被时政那不断降低的底线给惊到了。
说好的只招成年人呢?
说好的小孩子灵力不稳定,无法胜任这份繁重的工作呢?
怕都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