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了,怎么样,是不是一个相当无聊的理由?"赫斯微笑着问。
"不……不。"基安蒂其实更多是懵逼,按理说这种毫无逻辑的故事她平常肯定不会相信甚至会翻个白眼走人,但赫斯的语气和表情似乎有着一种魔性的感染力,她不由得深陷其中仿佛她自己就是那个迷途的羔羊,甚至隐隐有一种向往和好奇,不过这种诡异的冲动很快被理智压下。
琴酒紧皱着眉头,然后看了一眼看向脸色有点奇怪的基安蒂和科恩,站起身∶"已经等得够久了,走吧,他们应该已经处理完了。"
不能再放任这家伙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琴酒突兀地动作打断了房间里奇妙的氛围,基安蒂、科恩和伏特加立刻清醒了过来,不动声色远离了一点赫斯。
基安蒂带着侥幸询问∶"你是说在沙漠深处见到了吃人血的树?会有这种物种吗…….
"不是单纯的树,"赫斯温和地矫正,"是我主降临世间的一道媒介。"
"你们很快就能亲眼看到池了。"
琴酒和赫斯率先踏出了房间。
然而外面,和房间里的景象差不多,到处都躺着人的尸体,之前见过的几个守卫纷纷躺倒在走廊上,死法应该都是中弹。
赫斯和琴酒面不改色走过这条回廊,琴酒说道∶"已经将种植罂.粟的温室收拾出来了,那里应该就是你看中这栋大楼的理由吧。"
"重要的不是那个房间.而是这栋大楼的位置。"赫斯似乎心情很好,也不介意给琴酒说一些额外的知识,"对于举行仪式来说,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点了。"
琴酒眯了眯眼∶"仪式?"
"很快你就会看到了,你们都会,"赫斯的笑容似乎蕴含什么深意,"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已经集齐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啊,这个大楼里可是有现成的材料。"
"那再好不过。"
很快两人来到地下三层,这里是一般人无法通过的楼层,甚至连电梯都没有显示过b3这个楼层,只有直通boss的电梯里才有这个选项。几人坐着电梯直达最底层,这里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研制新型毒.品工作的实验室,以及种植器.粟的温室。
当然这里的防备力量也是最大的,赫斯走过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墙壁和地面上密集的弹孔和火.箭.筒留下的焦黑痕迹,他面不改色穿过这一段距离,最后几人来到最中间的一个温室。
这里的面积最大,不过现如今在温室里生长的罂.粟全部被销毁,留下一大片黑色的土壤,在赫斯的指挥下所有人忙活起来把最中间挖出一个大坑状,填上土壤,周围铺上水泥和砖块,一切准备就绪后赫斯缓步上前,缓缓解下神父服上的纽扣。
"他在干什么?"基安蒂轻声问道。
"闭嘴,用眼睛看。"琴酒冷冷地道,同时皱眉看向赫斯的背影。
那种若隐若现的违和感和危险在他脑海中逐渐放大,从赫斯下飞机走到他们面前时这种感觉就有了,不过之前琴酒以为只是这家伙又变强了而已,但现在这种心中的不安感提醒他似乎并不只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有着诸多不正常、神秘的事物,比如贝尔摩德几十年不变的容颜,boss从始至终对永生的执着,横滨的异能力者,建在东京郊外的那所神神秘秘的咒术学校。
生活在黑暗地带的琴酒知道这些隐秘事物的存在,却极少亲眼目睹,他更多时候凭借着手中的枪支和杀人的技术就足够应付任务和生活了,至于贝尔摩德和boss的秘密?好奇的人在组织可活不了多久。
赫斯所在的教团琴酒了解的也不多,毕竟他们自从小时候分开后再也没有联络,之前那次组织和教团的合作大多是在美国进行,也不是他的活动范围,而且很快就结束了,他并不清楚那个籍籍无名的邪.教组织有什么能量值得boss认真对待。
但他很快就看到了。
随着赫斯逐渐走近,他脱下了上本身的衣服,露出里面小麦色壮硕的身材,他的肚脐眼上方出现一条细微的红线,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下,他全身开始渗出鲜血一般的汗水,包括眼睛和耳朵的部位,然而赫斯恍若未觉,喃喃自语着旁人听不懂的古怪音调,双手手指沿着红线的位置戳入皮肤,朝两端撕裂。
"嘶拉__"
在场所有人都被着血腥残酷的一幕震撼得戳不出话来,尽管赫斯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身前的状况,但他们可以看到赫斯摇晃着半跪在地上,他们看到从他身上流淌下大量的鲜血,骨头的碎裂声和些许模糊的脏器,整个人像是从中间打开,一棵树苗从他的肉.体探出身,红宝石般的枝丫在空气中舒展着身体。
那树苗就和赫斯形容的一样,只不过缩小了无数倍,袍从信徒的□□中伸展枝丫逐渐触及土壤,就这么扎根地下,赫斯半跪在树苗前,毫无动静,他身下的血越流越多,直至形成一个小坑,树苗就在中间,那摊血迅速消失,取而代之树苗身上流传的颜色更加鲜艳邪恶。
就仿佛,信徒本身,就是供神明栖身、提供血肉和灵魂供奉的容器。
在场人呆呆看着这一幕,哪怕是手上沾染无数鲜血的暴徒都会为眼前信仰和血腥的艺术震撼,不过他们具体的表现截然不同,有的人感受到了一种无名的恐慌,甚至如果不是琴酒还在这里站着,恨不得现在就夺路而逃,有的人感受到了一种冥冥之中的召唤,他们从这一幕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理智的神圣,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跪下祈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