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她可是当场就冲上去了。
像个泼妇一样。
闻言,许乔安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荆星河:“就是没撕赢。”
他学校不少人都认为陆时景和那白富美是一对。
“………”
“笨死了。”许乔安拿上钥匙,风风火火地出门,连妆都没化,“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荆星河:“我在我新家。”
许乔安:“嗯??????”
“什么新家?????”
“我昨天,从他学校出来后,就去市区买了套房。”
“………”
“精装的,还有小阁楼,特别好看。”
“解放南路,林景公寓d幢顶层。”
“………”
你特么才是隐藏的白富美吧?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荆星河是陆时景的女朋友。
可陆时景的那三位室友是再清楚不过的。
他们创业初期,在海城东区租了个简陋的办公楼,那时候她也跟着过去,过去帮忙。
男生们心不太细,合同什么的都交由她来过目。
茶余饭后偶尔聊天时,他们还会借此调侃陆时景,说他真是交了个好女朋友。
前一个星期,这句话还再重现了一次。
结果,
昨天,在她质问陆时景到底谁才是她女朋友时,
陆时景的这些个室友们都哑了声,或低着头看脚尖,或侧过脸看别处,没有一个人为她证明的。
她当然可以自己给自己证明,只是当时气糊涂了,就那样傻傻的,站在舆论风暴的中心,被小三了。
她看着陆时景,从满怀希冀到彻底失望。
“□□配狗,天长地久。”
“陆时景,希望你别后悔。”
从d大出来,荆星河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往前走。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她红着眼憋着泪。
如行尸走肉般一直走到地铁站,挤上与回学校方向相反的地铁一号线,听着每次报站前都要进行的广告词。
到市中心后,她去了售房中心。
用她打算给陆时景的惊喜给自己买了一套之前就看好的房。
手续折腾了一下午。
提前拿到了钥匙。
等出了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夜幕上,漫天的繁星,没有一点忧愁地眨巴着眼。
此为防盗章001
六月,毕业季。
闷热的盛夏悄悄到来,空气中夹杂着一点燥意。
它拉着整个海城跌入到滚烫的火炉中,刺眼灼热的阳光穿过云层洒向大地,路旁的百年梧桐枝繁叶茂,凭着一己之力为沥青路留下一片斑驳的画作。
往上延伸开来的树枝上,有夏蝉躲着在唱歌。
荆星河是被隔壁突然传来的装修声给吵醒的。
机器转动时的高分贝闹地她脑壳疼,她眉头暗锁,恼羞成怒,翻了个身,抬手堵住双耳,低语暗骂了一句。
厚重的窗帘抵挡了外面身怀利剑的强烈光线,守住一室的昏暗,空调悄无声息地运转着,凉飕飕的。
没过多久,隔壁的噪音消失了。
荆星河紧锁的眉头却不见一丝放松。
她吸了吸鼻子,顿了顿,抓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放到鼻尖使劲闻了闻,等嗅觉神经反应过来后,倏地睁开了眼。
眼睛肿着红着,深褐色的瞳孔涣散着,黑眼圈严重。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卧室内冲荡着酒精的恶臭。
呆愣愣地一直等彻底回了神。
才挣扎着坐起来。
抬手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再随意扒拉了几下凌乱的头发,垂眸,视线自左往右一扫,瞬间就扫到床上、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已经喝空了的啤酒易拉罐。
绿油油绿油油的,就和她现在头上戴着的那顶用肉眼看不见的帽子一样,绿到发光发亮发扬光大。
“………”
宿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荆星河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捏着鼻梁,好半晌,肩膀一塌,眯起眼,才将抑在胸口的那口浊气给呼出来。
昨天,她失恋了,沦为单身狗。
准确点说,她是被相恋了四年多的男朋友给甩了。
而且还是在他的毕业典礼上,当众被小三。
想着当时那令人作呕的画面,荆星河忍不住又开始鼻酸,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泪腺可以这么发达。
眨眨眼,努力将眼泪憋回去,起床,捞起手机,翻了包拿出充电器充电宝,给手机充电,再开机。
屏幕亮起。
再隔四五秒,信号恢复。
无数个电话,无数条短信、微信接踵而来。
一半来自闺蜜许乔安,一半来自前男友陆时景。
陆时景在微信里解释了很多。
而上面最多的字眼无非就是“对不起”。
荆星河垂着眼睫,抿紧唇,数秒后,咬了咬后槽牙,将陆时景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从此以后,就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喝了一晚上的酒,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清醒后也决定再花一秒钟将曾经和她规划未来的垃圾扔进垃圾桶。
等照片、朋友圈提及他的内容也都删完后。
许乔安的电话打了进来。
一直响一直响,没有要挂断的意思。
思忖片刻,荆星河还是接了电话,嗓音是沙哑的一听就是哭过的,“喂,乔安。”
但许乔安因为着急,并没有听出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