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救命的大事。
初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可眼下机会难得,错过又太可惜。
渣渣系统:“不要怂,直接上,胜利就在前方。”
“……”
初暖深思久久,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最后只好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你会游泳吗?”
沈宴稍怔:“会。”
初暖:“那你能不能教我游泳?”
“教你游泳?”沈宴以为自己听错了。
初暖重重点头,满脸期待:“今晚教我游泳。可以吗?”
今晚……沈宴喉结滚了下。
初暖见沈宴迟迟不回答,以为他在犹豫,正想挤出两滴清泪以博取同情,却忽听他道——
“你现在是在勾|引我吗?”
心里的那根弦莫名松了。
对面又发来一条——
沈宴:我今晚也在那里聚餐,考虑到你没钱,顺便一起结了。
考虑到你没钱……
你没钱……
没钱……
钱……
还没适应自己是个穷人的初暖被这句话囧到了,也因此没有立刻回复信息,对话框里又跳出来两个字——
沈宴:睡了?
初暖这次没有迟疑:还没有……
末了,又发过去一条:你怎么知道我没钱?
沈宴:你说过。
……好像还真说过。她饭卡里的钱还是他给充的。
初暖越想越囧:那你怎么知道今晚是我请客?
沈宴:你拿奖了。
确实是这么个逻辑。宿舍四人聚餐,自然是有喜事的人请客。
所以……他今晚是正好撞见她在那里吃饭,推测请客的人是她,同时又知道她手上没钱,所以顺便把账结了?
——这思维也太缜密了吧?!
初暖拜服,囧囧有神地打过去一串字:我又要谢你了……
沈宴:先记在账上。
囧……还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说‘不客气’呢。
初暖唇角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眉眼微弯:我睡觉啦。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对面很快回过来一个‘晚安’。
初暖终于有了睡意。
……
与此同时,建筑系男生宿舍。
陈树从浴室回来发现沈宴还没放下手机,调侃道:“一从球场回来就先看手机,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有情况啊?”
沈宴面不改色:“我的风格应该是什么样?”
“呃……”陈树略感词穷,歪着头挠了挠后脑勺,道:“反正你以前不会一进宿舍就看手机。”
那是因为以前没什么好看的。沈宴没接话,拿起毛巾进了浴室。
陈树:“…………喂,你洗澡带手机干嘛?”
“计时。”
“……”神特么计时。
·
第二天是周六,也是六月的第一天,初暖领生活费的日子。
想到即将脱离贫困,初暖开心得连懒觉都不想睡了,一睁开眼就兴冲冲地查看银行账户。
结果……
600?
600!
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600!
初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精神恍惚看漏了一个零。
呆坐许久,她给母上大人发了个视频聊天请求。
对面秒拒。
初暖:“……”
再发一次。
又被秒拒。
发第三次时,对面终于接了,但出现在画面中的人是她爸。
同呼吸共命运的小初同志和老初同志隔着屏幕相顾无言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展开以下对话——
小初同志:“爸,我妈呢?”
老初同志:“闺女,你怎么只想着你妈?”
“……”小初同志:“爸,我也想您……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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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赏人鱼线……
五秒钟以上……
这不就是耍流氓吗?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她还要不要脸啊?
初暖简直吐槽无力:“我选择死亡。”
渣渣系统:“不接?”
初暖:“不接。”
“真不接?”
“比九阴真经还真。”
“行,那就不接了。”渣渣系统非常善解人意:“我会托我的下一任宿主帮你烧纸。你安心的去吧。”
初暖:“……………………”
下一任宿主……
好歹相识一场,有点儿革|命友谊行不行啊?
硬气不过半分钟的初暖很快就又怂了:“任务失败的人会怎么死?”
“没见过。”渣渣系统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跃跃欲试:“不如你死一次让我长长见识?”
初暖:“……”
死……一……次……
它以为她是狐狸有九条命么?
“其实你不用这么绝望。”渣渣系统道:“旁边就是游泳馆。你约上沈宴去游泳,别说腹肌人鱼线了,就算是看裸|体,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初暖:“……”
忽略掉渣渣系统的后半句话,游泳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是……
“我能不能只看不摸?”初暖不抱希望地问。
“不能。”
“……”果然被拒绝了。
“顺便提醒你一句,不是普通的摸,是轻抚,轻轻地抚摸。”渣渣系统唯恐天下不乱地贱笑一声:“要注意控制力度和节奏哦”
“……”
“补充说明,必须直接上手,不能有任何阻隔。”
“……”
真·渣渣养成系统。
初暖:“我有一个问题。”
“说。”
“这项任务与人渣改造有什么关系?”
渣渣系统回答得很溜:“考验你的人性。”
“……”这明明就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好吗?
初暖发现自从绑定了渣渣这个渣之后,她的道德底线就一去不复返了,干得全都是些丧心病狂的事。
自我唾弃了几秒钟,初暖问:“我还有多少时间?”
渣渣系统:“12小时。”
初暖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注意力回到现实世界,抬眼望向沈宴,内心很挣扎。
“还有事?”沈宴看出初暖的欲言又止,主动询问道。
初暖还在纠结。
一方面考虑到时间紧迫,必须尽快下手。
另一方面,健身房里现在人非常多,若她在这个时候约沈宴,肯定会被大家误会。
而且……
万一被当众拒绝怎么办?
那多尴尬!
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找一个沈宴拒绝不了的借口。
初暖很快便有了决定,嘴角微弯脸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没什么。我先走了。拜拜。”
沈宴看得晃了下神,待面前的人走远,才收回视线继续训练。
躺在仰卧板上被迫吃了一嘴狗粮的陈树立马跳起来,凑到沈宴跟前笑嘻嘻问:“一来就走,校花这是来查岗的吧?”
查岗?沈宴薄唇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随即恢复如常,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她还有作业要写。”
“……”这种理由你也信?陈树当即给了自家兄弟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眼皮一抬吊儿郎当地说道:“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校花现在抢手得很,你要是再不出手,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
沈宴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戴上防滑手套后,才淡声反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不抢手了?”
陈树:“…………”
这不是重点。
等等——
你跟校花什么关系,这么维护她?
……
另一边,初暖强行将还没花痴够的钱小米拖出健身房,边走边念叨:“女生要矜持,帅哥看一眼就够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宿舍吧……”
“初暖!”钱小米使出洪荒之力摆脱初暖的牵制,痛心疾首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矜持?刚刚是谁一进去就跟铁遇上吸铁石似地,biu的一下就被沈宴吸过去了?”
biu的一下是什么鬼?
她明明是怀着极度沉重的心情一步一步挪过去的。
渣渣系统:“对,沉重得快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