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铮一直沉默，没有替自己辩解半句，只是用湛蓝深沉的眼眸凝视着乔沐儿。

当乔沐儿说出自己的推论，反问他时，他终于有了动作。

男人垂眸，瞥了眼办公桌上的手机——稍一停顿后，拿了起来。

他划开屏幕，操作。

几秒钟后，乔沐儿的手机传来接受到微信的提示音。

“这些照片，就是我要对付他的原因。”越铮说话时语调极低，如覆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并不想用这件事去质问乔沐儿的。

他根本不敢问她答案，害怕从她嘴里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

沐儿……为什么要知道。

为什么要来反问他。

越铮此刻多么希望，沐儿能和嘟嘟一样傻傻的，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发现这件事。

“沐儿……我不喜欢为了不相干的人跟你吵架。你明天还有毕业答辩，走，我送你回家。”

越铮幽深的蓝眸带着寒意，但是跟乔沐儿说话的时候唇角却上翘，语气也尽量的低醇温和。

他很少有这么好的耐心。

但乔沐儿是例外。

“越铮，楚斯远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因为我才会失去一份大有前途的工作。或者说，他只是一个被迁怒的牺牲品。”乔沐儿站在那，冷冷的看着越铮。

从她进来提到楚斯远开始，她就知道，她的猜测没错。

她喜欢了眼前这个男人很多年，很喜欢很喜欢……因为喜欢所以足够了解。

在漫长的暗恋时光中，她甚至能从他一个皱眉，一个眼神变化便猜测到他的心情变化。

即便中间横隔了数十年的分别，但有的人是会被时光刻印在脑海深处的，不管相距多远，只要想到他，便能自动模拟出他所有的表情动作。

越铮之于乔沐儿就是这样，所以……当她怒气冲冲走进来，找他质问时，越铮的表现已经告诉她所有答案。

“沐儿，我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越铮站在办公桌后，修长挺拔的身影被落地玻璃外即将下落的夕阳镀上余晖。

他全身被笼了一层金色的温暖的光芒，但他的眼透着冰蓝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