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书生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就很好吃。
林小酒一路尾随,小尾巴似的跟着书生,心想:书生还真是傻,有人跟踪都没发现。
她喜滋滋地悄悄甩着尾巴,一直跟到了私塾,私塾已经下学,只剩一个须发皆白的先生。
林小酒却不敢进去了,她扒住门框,只探出个脑袋,露出一双眼尾微微上.翘的大眼睛,怯生生的。
书生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孙先生”,孙先生也笑着叫声“延年”,有时候也称他“陆生”,林小酒暗暗道:原来他叫“陆延年”,名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屋子里师生二人从“野有蔓草,零露瀼瀼”聊到“忠恕违道不远”,全是林小酒听不懂的之乎者也,太阳晒得她昏昏欲睡,直到日头西斜,陆延年才终于舍得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脚下没注意,险些被趴在窗前的林小酒拌一跤。
“你怎么还没走?”陆延年皱皱眉。
林小酒揉揉睡眼惺忪的脸,擦擦嘴角的口水,大惊失色:“你发现我了!”
陆延年无奈:“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小酒:“我要和你成亲!”
“……”
陆延年抬腿就走。
林小酒于是小尾巴似继续跟着陆延年,书生虽然挺傻的,但有一副铁石心肠,三更半夜的,竟真忍心把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关在门外,林小酒只好趁着夜色,偷偷变回小狐狸的样子,躲在草丛里缩成一团,第二天又若无其事地变回少女模样,不忘记瑟瑟发抖地装可怜。
陆延年依旧面不改色,心如铁石,每日私塾和家两点一线,终于有一天,他改变了路线,要同孙先生,并几位同窗去郊外游玩,陆延年已经习惯了屁.股后面跟个小尾巴,哪知这次“小尾巴”却扭扭捏捏地对着手指说:“那、那我在家等你。”
陆延年觉得“小尾巴”似乎很害怕孙先生,但他并不关心,照例没理会“小尾巴”,面无表情地自顾自离开,只是,习惯了有个叽叽喳喳的丫头跟着自己,忽然变回孤家寡人,陆延年不大习惯。
出游路上,已经不止一次有同窗问他“陆兄,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也有人嘻嘻哈哈地调侃“是因为那小娇.娘吗?她今天怎么没来?”
陆延年甩开折扇,在胸前轻轻摆了摆,一副风流倜傥,稳于泰山的模样,可很快就证明了自己的魂不守舍,陆延年失足从山崖上跌下,不幸中的万幸只是摔伤了腿,性命无碍。
几个书生将陆延年扶回住所时,便见到蹲在门口的林小酒,大家面面相觑,书生们不知该如何称呼那美貌少女,就见林小酒满脸焦急地迎上来,“出门时还好好的,我相公怎么了?”
陆延年听到这称呼,登时剧烈咳嗽起来,几个书生则交换了个眼神,将“陆兄”交给“嫂夫人”后,识趣地退了回去。
林小酒还真担当起“嫂夫人”的重任,除了每天例行问一遍“你要不要和我成亲”外,就忙着洗手作羹汤,没想到这娇娇悄悄的小丫头手艺了得,炖得一手好鸡汤。
林小酒倒有些忐忑,生怕陆延年问自己,这些肥鸡是从哪里来的,好在这位书生似乎好奇心低到极点,若是在家里,见到林小酒不小心露出来的狐狸尾巴,也视若无睹。
若说改变,也是有的,大约是他终于接受了林小酒这“小尾巴”跟在身边的事实,默许了她从门口的草丛里大摇大摆地搬进自己的家。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林小酒就这样兢兢业业地伺候着病人整整三个月,书生也渐渐放下戒备,只是还会问:“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小酒一脸认真地给出念了无数遍的答案:“想要你和我成亲!”
她闪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只眼尾微微上.翘,既媚且妖,陆延年眸光忽然暗了暗:“你知道什么叫成亲吗?”
林小酒挺起饱满的胸脯:“知道!圆了房,才能叫成亲!”
陆延年视线从她胸前的饱满扫过,唇边忽然溢出一抹了然的哂笑,“你不是想成亲,只是想圆房。”
林小酒:?
“这世间的男子,都是你们的猎物罢了。”
林小酒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忽然便被陆延年一把扯进怀里,书生摩挲着她的下巴,指尖带着墨香,轻易就能让涉世未深的妖狐陶醉,“我其实挺喜欢你这样故作清纯的模样,也知道你们那一套吃人不吐骨头的把戏,不过我不怕……”他低低道,“反正也不会寿终正寝。”
那一夜,陆延年扒了林小酒的衣裙,露出凝脂般的胴.体和那条遮遮掩掩小半年的尾巴,第一次进入时,林小酒疼得泛起了泪花,尾巴尖儿上的毛都炸了开来。
可她心中是欢喜的,不全是因为完成了试炼,不会被族长赶出门去,而是跟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本身就让人欢喜。
初尝后,林小酒依旧紧紧黏在陆延年身边,香.肩半露,手臂软软搭在陆延年胸膛上,又香又软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酥.酥.麻麻的,陆延年看着她因情.欲未退,头顶上冒出的毛绒绒的耳朵尖儿,心里又一阵发.痒。
“陆生”林小酒环住他的脖子,软软地撒娇。
“小白。”陆延年说。
他顿了顿,又道:“我只知道你姓白,还不知你的名字。”
林小酒把脑袋枕上陆延年的胸膛,耳朵擦过他的下巴,因觉得痒,抖了抖,笑道:“我不姓白,我的名字是小白。”
林小酒悻悻地补充:“我没有姓的。”
“是么。”陆延年将手搭在她浑.圆的臀上。林小酒舒服地哼出声,扭了扭屁.股。
“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陆延年顺着臀.肉向上,掐到她的尾巴,“你来自山林,不如姓林。”
林小酒的蹭人的动作一顿,倏然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瞪着陆延年,下意识抖了抖耳朵,屁.股后面的尾巴毛都警觉地竖了起来,欲盖弥彰地解释:“我、我不是妖怪!”
陆延年原本算得上严肃的脸,忽然破功,浮出一抹笑意,语气也柔和下来,他抚上林小酒右侧唇角,“酒窝,不如就叫林小酒。”
林小酒依旧保持着弓着脊背,撅着屁.股的防守姿势,衣衫半退,她轻轻甩甩尾巴,不可置信地问:“你真不会把我架在火上烤?”
陆延年轻笑:“我们各取所需,你情我愿,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火上烤?”林小酒总觉得陆延年说这话时,笑意未达眼底,远不及之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