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此为防盗章,正版在晋江文学城“前夫。”林小酒也笑眯眯地唤他。

左英儒:“……”

现在听到“前夫”这个称呼,总觉得很刺耳。

林小酒像是看不出他的尴尬,继续笑眯眯道:“有件事我想问你。”

“如果再给彼此一次机会,你会和我重新开始吗?”

左英儒顿住,从林小酒叫他过去的一刻,他便有了些预感,可万万没想到林小酒会这样直接,“玖玖……”

正在这时,左英儒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英儒,原来你在这里。”

正是刚刚被他气走的谢琪遥,刚刚那一吵之后,谢琪遥自己生了好一会儿闷气,可她在这里除了左英儒和前任老板陆燃之外,谁也不认识,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有些尴尬,干脆自我开解:左英儒再怎么说也是她的未婚夫。

从刚进公司时,她就嫉妒苏玖玖,她工作能力一般,学历一般,穿衣品味一般,家庭条件还远不如自己,只是脸蛋漂亮,就能嫁给左英儒那样的男人,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她呢,无论打扮得多么光鲜亮丽,下了班,却只能挤在充斥着臭汗味的地铁里,睡在逼仄吵闹的群租房中,偌大一个城市,她只租得起一间卧室。

每每回到老家,见到父母安排相亲的各色歪瓜裂枣,就更愤愤不平,更加嫉妒平庸的苏玖玖,凭什么那么好运,能嫁给创业成功的左总?

现在她终于成功从苏玖玖手里翘走了左英儒,眼看着婚期已定,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呢?

“你们在聊什么呀?”谢琪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却还是难掩咄咄逼人的质问本质。

左英儒皱起了眉,林小酒却泰然自若,眼神落在谢琪遥的手指上:“你的戒指真好看。”

谢琪遥颇为得意地抬起手,亲亲热热地挽住左英儒的手臂,“是啊,我说托朋友去南非带一块裸钻,又大又划算,可英儒非要买卡地亚,说女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他不想委屈我,是不是?”

林小酒又感到胸口一阵闷痛,疼得变了脸色,心知是原主残余的怨念又在难过,林小酒捂着胸口,咬着嘴唇勉强道,“你说的对,钻戒是不能委屈的。”

左英儒看着林小酒的脸色,却是忽然想到从前和苏玖玖结婚时的情形,那时候他正在创业,钱都花在刀刃上,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他还记得自己求婚时,只在小区绿化带里扯了几根迎春花,编成一枚草绳戒指,他说:“玖玖,我现在没有钱买钻戒,只有一颗爱你的心,你愿意嫁给我吗?”

左英儒忽然记起,当时的苏玖玖,还是少女模样,眼角眉梢没有现在的妩媚多情,却也不像婚后的木讷干瘪。

听到他的说辞,苏玖玖当时就湿了眼眶,用手背抹了把眼睛,用力说“我爱你”、“我愿意”,高兴得像个孩子。

他郑重地为她戴上草环戒指,保证:“以后有一天,一定把它换成大钻戒。”

少女用粉拳捶他,说她才不要,又不是为了漂亮的首饰才嫁给他,可他还是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混出人样来,给她更好的生活。

可惜,后来他们的经济的确宽裕了,可他却忘了当初的誓言。

从前说给她更好的生活,不是虚情假意,后来没了感情也是事实,左英儒看到林小酒难看的脸色,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玖玖……”

林小酒却逃也似的离开了,左英儒误解了她的举动,只以为林小酒和自己一样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他心中五味杂陈,这一次连和谢琪遥拌嘴的心情也没有了。

直到跑到大厅另一头,林小酒才捂着心口舒出一口气,“镯子,你这修炼系统是不是有bug,怎么一碰到左英儒,情绪起伏就那么大,原主的影响也太强大了吧?”

乾坤镯为难道:“主人,可能是因为原主的怨念太大,我也是没办法的。”

林小酒深表怀疑:“如果不修复,我就去找陆延年投诉。”

乾坤镯立即应声:“好的主人,下个世界,一定修复!”

“玖玖,你跑到哪里去了?”陆炽皱眉,“你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林小酒苍白着一张小脸点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陆炽心中因她抛下自己和“前夫”离开的火气被浇灭了大半,却还是冷着脸道:“不舒服了才知道回来,你前夫怎么没管你?”

陆炽的语气很臭,动作却温柔,将人小心扶着,对陆燃道:“阿燃,你去和大兴打个招呼,说我先走了。”

等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陆燃才望着他们亲密的动作,迟缓地点头:“好。”

另一个方向,一位挂了一身鸡零狗碎的二世祖模样青年夸张地大声问:“那个是你前妻?”

左英儒紧张地做了“嘘”的手势,生怕谢琪遥再次折返回来大闹,他可是还想给在场的“青年企业家”们留下个好印象,以便推销他的项目。

可那位“二世祖”并不买账,依旧大着嗓门吐出一连串“卧槽”,好像复读机卡了带,引来一片好奇的目光,左英儒的脸都绿了,若不是托了他的关系,他才能混进满是“上层人士”的酒会,左英儒连一秒钟都不想忍耐。

可不能忍还是要忍,只是没想到“二世祖”终于“卧槽”完毕,又语出惊人:“你是怎么想的呀?家里有超跑不开,非要换辆捷达?”

他的比喻太形象,引起一阵隐晦的憋笑声,而恰在此时,谢琪遥也从洗手间出来,刚好完完整整听到这一幕。

这一刻,很难说谢琪遥和左英儒两人,谁的脸色更难看一点。

“二世祖”却跟看不懂人脸色似的——或许不是看不懂,而是不在意这种拼命巴结自己的人——继续夸夸其谈,每一句都准准地戳在左英儒的心窝上,也打在谢琪遥的脸上。

毕竟当众被人比较,还是作为被比下去的那个,谢琪遥脸色愈发看,终于忍不住爆发:“你们男人就那么喜欢整容脸?”

“二世祖”顿住,看向谢琪遥,竟颇为认真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个纯天然的凤姐和微整过的网红,你喜欢谁?”

谢琪遥冷静下来,似乎被这个答案醍醐灌顶,若有所思。

不过,她的思路很快被打断,大厅里忽然突兀地响起高声喊话:“你好,请问谁是左英儒先生?”

这一嗓子穿透力太强,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有人皱起眉:“怎么让快递进来了?”

穿红色制服的快递员,大汗淋漓地拖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箱子,和周围觥筹交错的上流人士格格不入,非常显眼,他见没人应答,又问了一遍:“左英儒先生在吗?”

数道目光射到他身上,左英儒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我是。”

“您的快递,请签收。”快递员递出一只签字笔。

左英儒发现收件人的电话号码的确是自己,接过签字笔,皱眉:“我没订过大件啊,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快递员没回答,只掏出一把壁纸刀,“备注是瓷器,请您当场验货,配合我们的工作。”

如果真是易碎品,或者大件家电,的确有验收的环节,左英儒虽有疑惑,却更不想承受周围射来的目光,只想快些把人打发走,一个“好”字刚出口,就见快递员已经蹲下身,利落地切开纸箱。

看清里边的东西时,左英儒“刷”地变了脸色,谢琪遥也好奇上前,抢在其他围观群众发出惊呼和起哄声之前,当场给了左英儒一个耳光。

这个时候,一定要禁得住诱惑,把握住“不谈感情只聊床技”的方针,以后才能可持续发展,陆炽清清喉咙,力求做到从前一样拔吊无情的冷酷总裁范儿:“等等我让司——”

林小酒却抢先一步:“陆总,你家有女士衣服吗,我总不能穿这样回家。”

原来她压根没打算再和自己温存一会儿,陆炽有种自己被抢了台词的憋屈感,隐隐还有些说不清的失落,干巴巴道:“一会儿我叫人送过来,你不用担心。”

他推了推桌上的牛奶,“先吃饭吧。”

昨晚运动太激烈,林小酒早已饥肠辘辘,听陆炽招呼便不客气地坐下,只是触到硬邦邦的实木椅时,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叫人再送一条内裤吧。”

“……”

陆炽的目光从林小酒的男士衬衣下摆瞟过,“好。”

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陆炽觉得自己脆弱的心理防线险些崩塌,竟又升起种拉着女人做早操的冲动,就听林小酒眼巴巴地问:“这是你做的早饭?”

“嗯。”

“没想到你这样的大少爷,也会做饭。”

“什么叫我这样的大少爷?”陆炽轻笑,递给她一片烤吐司:“烤面包而已,我又不是残废。”

“对了,下周末还有个应酬,大家都带女伴去,你陪我吧。”

林小酒咬一口金黄酥脆的烤吐司,含糊不清地答:“好呀。”

吐司中间夹着软糯的牛油果泥和香甜浓厚的芝士片,再加上热腾腾的牛奶,刚好补充昨夜消耗的能量。

女人吃得一脸幸福,甚至微微眯起眼睛,长睫毛弯弯,夏日的阳光将她脸上柔软的绒毛镀上一层亮色,竟有些少女般的娇憨。

陆炽脸色不自觉地温柔几分:“你喜欢什么样的包包,明天陪你买一个吧。”

看在她这样懂事的份上,他总要给些补偿。

林小酒却断然拒绝:“包包就算了。”

陆炽不算太意外地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下文,果然,林小酒继续道:“能折现吗?”陆炽了然一笑,果然女人都是一个样,不过,这样直接爽快他反而喜欢。

林小酒最后得到一张数额颇丰的支票,司机送她的时候,感慨:“陆总很少把人带到家里来过夜的,他对你可真特别。”

林小酒对自己的“特殊待遇”不置可否,捏着支票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房子。不得不说,现在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养尊处优惯了的林小酒实在不习惯,有些怀念从前做大明星的日子,身边那么多助理,找房子这种小事根本轮不到她亲自动手,念及此,她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个“助理”,“镯子,你在吗?”

乾坤镯应声答:“在的,主人。”

林小酒满怀希望:“你能帮我找房子吗?”

“……”乾坤镯,“恐怕不行,主人。”

林小酒叹气:“那要你有什么用?”幽幽道:“只是看我和人做爱吗。”

乾坤镯差点被吓碎,“不敢不敢!上仙会废我元神的!那些那啥的场景都自动屏蔽的,主人放心。”

林小酒抓住重点,眯起眼睛:“上仙是谁?”

乾坤镯装死。

林小酒:“陆延年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乾坤镯继续装死。

林小酒威逼利诱好半天,乾坤镯依旧假装断线,最终选了个它能回答的问题,“如果我不能完成任务会怎么样?”

乾坤镯终于发声:“那就要在那个小千世界里寿终正寝,不过,主人您任务完成得越好,尾巴,不,修为就修复得越快,从而尽快回到现实世界。”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浪,最终都出得去,只是时间问题,陆延年还真是给了她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