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彼得震惊脸,玩玩玩……玩具?他背后一凉,寒意从脚底心升起逐渐爬上了他的脑神经,他他他,他是不是发现了偶像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啊?
“托尼,”娜塔莎抱着猫从电梯里走出,看见彼得傻乎乎的站在那儿眯起了眼睛,“托尼你会让蜘蛛侠进复仇者大厦?他不是在黑名单里吗?”
委委屈屈小蜘蛛不可置信地看向托尼,黑名单?为什么?他,他居然被偶像给拉黑了,单方面的!
托尼看着杯子里的果汁,似乎是在研究为什么橙汁是橘色的这一问题。
“咪呜”没从托尼那里得到回应的彼得忽然被一声糯糯的猫叫声拉去了注意力,他看向娜塔莎怀里的小奶猫,奶油团子似的两个月大奶猫,淡黄的绒毛,黑葡萄似的眼睛——
和他的贝拉一模一样!
是迄今为止最像的一只!
才想起贝拉就是作为猫咪被蜘蛛侠饲养的托尼,“咳咳,你不是好奇为什么你在黑名单里吗”
“为什么啊?”彼得回嘴,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盯着娜塔莎手腕上的猫尾巴,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贝拉也喜欢用尾巴缠着他。
托尼一哽,话都堆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娜塔莎轻笑,将怀里的小猫朝彼得的方向抱了抱,“你要抱抱吗?它叫泡芙。”小猫是大家轮流在养,但是都养在大厦内,泡芙这个名字是托尼起的,说它长得就像一团泡芙。
“她和我的猫真像,”彼得小心翼翼的接过泡芙,在她尾巴缠上他手腕的时候眸光一闪。
不像才奇怪了,这可是正主儿亲自捏的。娜塔莎给了彼得一个同情的眼神,小伙子来晚了啊,贝拉现在有爸爸了。
想起小小蜘蛛一年365天这么些年都没停止过的捣蛋,娜塔莎无奈的摇摇头,蜘蛛侠得想想怎么才能从黑名单上下来,否则别说是抱猫了,连看都看不上一眼咯
彼得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猫在怀里,心满意足的彼得终于将注意力放回了托尼身上,“斯塔克先生,您请说。”
“大概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吧,没有关系的,您说了我才好改正,能被您这么优秀的人指导,是我的荣幸。”小少年脸上一片赤诚。
托尼扬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就将头撇开。
娜塔莎笑而不语,托尼这是害羞了吗?
“其实托尼不是针对你,”娜塔莎朝一边吊着的小小蜘蛛侠扬了扬下巴,“而是小蜘蛛侠实在是顽皮,所以托尼……迁怒你了。”而且几乎每次中招的都是托尼,所以,嗯……
理由也是相当的幼稚了。
彼得,“哈?”所以他这是,躺枪吗?
“可,斯塔克先生说这是他的……玩具啊,”还是小甜心做的,彼得猜小小蜘蛛侠或许是一个机器人,对,对嘛,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小少年还没能学会隐藏自己脸上的情绪,一言难尽的表情让托尼眯起了眼睛,直接丢了一个抱枕过去打断了他脑海中奇奇怪怪的臆想。
“停止你的思维发散!”托尼冷哼一声,翘起的腿,“那是我女儿捏的娃娃,”想起了贝拉,托尼脸上有些难过,这么几年都没有贝拉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好不好,他们还能不能重逢……托尼咬了咬牙根,将玻璃杯里的果汁一口气喝完。
一旁的娜塔莎也沉默了。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状况外的彼得小心翼翼地,又薅了一把猫毛,这手感简直熟悉得想让人流泪啊。
托尼眯起眼睛,“你之前就是这么揉你的猫的?”开玩笑,贝拉一个小姑娘,被他这么‘粗鲁’地对待,托尼老父亲的心态在崩溃的边缘。
“对,对啊,”蜘蛛感应让他警惕起来,彼得磕磕巴巴地回答,“贝拉很喜欢我给她顺毛啊。”
“闭嘴小子,那是我的贝拉!”托尼想到自己的乖女儿被面前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臭小子薅了不止一把,老父亲心态终于……崩了。
“你,跟我来!”托尼呼唤了一声贾维斯,“训练室准备好。”他要和这小子单挑!
娜塔莎挑了挑眉,单挑就单挑,还找什么借口啊……她给彼得投去了同情一瞥,养猫不吸不撸不薅还有什么意义呢?
“等等等等,”彼得这次抓住了重点,“贝拉?”他晃了晃手里的小猫。
所以说,斯塔克先生,偷了他的猫?
彼得一脸懵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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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转到找爸爸阵线联盟。
皮特罗和旺达果然失望而归,他们一听见万磁王在附近就吓的连忙撤了回来,万磁王的名字他们可都是听过的,那可是响当当的场面人啊,他们两只小虾米可惹不起,只能先撤回来重新打算。
“e=))唉……”
三个寻爹儿童聚在一起都深沉地叹了口气,旺达见贝拉也一无所获只得揽住她的肩膀作为安慰。
贝拉忽然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掏出了兜里的玄武龟壳,“我想到了!”
“嗯?”两姐弟的目光炯炯盯着她。
“可以给我你们的一滴血吗?”贝拉歪着头仔细回忆,“我之前算过,你们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爸爸,这说明在未来是有他样子的,我可以通过你们的血看到你们的未来,然后看到你们的爸爸啊!”这就是血脉的力量。
贝拉似乎,终于,聪明了一回。
“可是贝拉,是你看见啊,我和旺达又看不见,”皮特罗皱着眉琢磨。
“我可以画出来!”贝拉挺直了腰板。
旺达,皮特罗,“……”那还是算了吧,会打破我们的幻想的。
“可是这样就会有特征啊!”旺达拉了拉皮特罗的衣角,“至少缩小了范围,而且还能知道未来什么样呢!”
她同意了,起身就去找了把水果刀来。
两人的血滴落在玄武龟壳上,贝拉见血填满了纹路,她覆上手,闭上了眼睛。
旺达和皮特罗都担心地看着她。
所谓的未来在她眼前宛如雪花一般纷至沓来,胀得贝拉脑仁儿有些疼,画面中的旺达和皮特罗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气质成熟了一些,还是贝拉熟悉的样子。随着看到了画面变多,贝拉的眉头越皱越紧,逐渐拧成一团。
忽然,一个男人的脸映入贝拉深远的瞳眸,她瞳孔一缩,一口鲜血从嘴里咳出,宛如雪中红梅一样夺目刺眼,贝拉面色痛苦,眼前一片模糊,耳畔旺达和皮特罗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被鲜血染得殷红嘴唇动了动,贝拉的手无力地垂下,她昏了过去,没有知觉的。
“贝拉,你们帮我们算卦找爸爸,那你自己呢,你怎么办?”旺达挖了勺冰淇淋放到嘴里,又去蹭了一口皮特罗的巧克力味,她来到纽约才觉得过去实在是太局限了,等找到了爸爸,她也给他买一个香草味的冰淇淋,她觉得还是香草味的最好吃。
“啊,我,”贝拉抬起头,一张白纸忽然飞过来盖在她的脸上,还沾去了她嘴角那点草莓味的冰淇淋。
“这是什么?”旺达帮她揭下白纸,“寻猫启事?”她乐出声,“贝拉,这只猫叫伊莎贝拉诶,昵称也是贝拉呢,”她环顾四周,发现不少墙上都贴着这个。
贝拉舔去嘴角的冰淇淋,她探头看去,白纸上有一张小猫咪的照片,像只奶油团子似的,黑葡萄似的猫瞳看上去灵动又狡黠,是只可爱的猫。贝拉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右下角联系人的位置一顿,“彼得……?”
好像有点熟悉啊这个名字。
“贝拉,你也可以这样去找爸爸啊!”旺达眼睛一亮,“可以找猫当然也可以找人啊。”
“可是人家的猫怎么着也有张照片啊,”皮特罗不是很赞同这个方法,贝拉daddy的信息太少了,别说照片,连姓氏都没记起来。
贝拉一脸茫然地挠挠头,“啊?彼得?”
“什么彼得啊,”旺达点点她的额头,“你daddy不是叫托尼吗?”
“诶,是吗?”贝拉眨眨眼,仿佛刚刚睡醒的小兔子,在旺达无语的眼神中点了点头,“那就托尼吧。”
旺达,“……”说实话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托尼了。
皮特罗也是抽搐着嘴角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言论。
三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公园,皮特罗跑去买碳火了,旺达坐在贝拉身边幻想,“贝拉,你说我和皮特罗的爸爸帅不帅啊,能有我和皮特罗这样的孩子应该不丑吧。”
贝拉摆弄着硬币,“不丑,你好看,皮特罗也好看。”
旺达美滋滋的,女孩儿听到夸奖的话都会开心,“那你说他也会是变种人吗?”旺达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和皮特罗都是变种人,爸爸是变种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要算吗?”贝拉直接摇了摇龟壳。
旺达点头点得干脆利落,“算!”
贝拉将硬币丢进去咣咣啷啷几声,六枚硬币掉在桌上,贝拉看着卦象嘴唇微微翕动,肯定地点头,“是。”
旺达呼出一口气,安心的拍了拍胸口,她还担心过对方是普通人无法接受她和皮特罗呢,既然同是变种人那就好,虽然心里暗示自己爸爸不论是普通人还是变种人都是爸爸,但是作为受到过排挤的旺达还是更倾向对方是变种人。
“贝拉,”旺达拾起桌上一枚硬币,“你算卦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她忽然有了好奇心,于是问道。
贝拉抬起头看着酷蓝的天空想了想,“有,”她慎重的点了点头。
“是什么啊?”旺达不安的放下硬币,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听说女巫都不允许别人碰她们的水晶球,贝拉用来算卦的硬币是不是也不能碰啊?
“一天只能算三卦,”贝拉伸出手指,“不能多了,只能三卦。”
“啊?为什么啊?”旺达没想到注意的问题就是次数的限制。
“我也不知道,”贝拉挠挠后脑勺,“反正就是一天三卦。”
旺达皱巴着一张小脸,想说可是你之前一天分明不止算了三卦啊,可她如果问出来的话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对话。
‘你前天还算了五次呢。’
‘诶?是吗?我忘了诶……’
或者是:‘贝拉,帮我算一卦吧。’
已经算了四五六七八卦的贝拉认真道,‘不行啊旺达,我一天只能算三卦。’
旺达无奈地叹口气,这个一天三卦也只能让贝拉少算几卦啊,等等,难道说,就是为了让她尽量少算吗?旺达不知不觉发现了真相。
“碳火来了!”皮特罗像阵风似的跑来,将手里提着的碳火放在桌上,“贝拉,看你的了!”
贝拉看着红隐隐的火,在炭发出轻微爆炸声时将玄武龟壳放上去,三人都聚精会神眼珠子不转地盯着龟壳,看明亮的火光在上面走走停停。
贝拉面色古怪,她看着龟壳上的纹路舔了舔唇,还没说话皮特罗就把地图送到了贝拉的手边,“谢谢皮特罗,”贝拉手指点了点,最后在纽约西南的一个小镇点下。
“我不能确定,但应该就是这里,”贝拉睫毛轻轻颤了颤,“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碰上,”这次纹路走的并不顺畅,说明目标在移动,所以贝拉也不能保证什么。
“没关系的,我相信血缘的力量!没有缘分我和皮特罗又怎么会出生呢,”旺达拍拍贝拉的肩膀,“总要去试试啊,说不定我们在路上就能遇上啊!”
皮特罗也安慰贝拉,“我带着旺达,肯定会很快到的,”
“那贝拉,你呢?”旺达问,“你想好要去哪里找daddy了吗?”
“我,我也发传单,”贝拉从兜里翻出了早上飘到她脸上的那张寻猫启事,“总觉得daddy就在这里……”她低声轻喃。
皮特罗点头,“那你等我和旺达回来啊,放心,我们很快的!”他作出一个奔跑的姿势。
旺达皱眉不是很放心,“贝拉你一个人没关系吗?”贝拉记性差,万一连旅馆都回不去了怎么办?
“没关系,”贝拉摆摆手。
“旺达,我们找到爸爸很快回来就行了,”皮特罗想了一下,找了张白纸出来唰唰唰在上面写了几行字,然后用旺达的发夹将纸夹在贝拉的深蓝条纹吊带上。
【我,贝拉,每天要出去发传单找daddy托尼,暂住xx道上的xx旅馆,等旺达和皮特罗找爸爸回来。】
“这样时刻提醒,就算贝拉走失了也会有人把她送到旅馆的。”皮特罗合上笔盖,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旺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因为皮特罗丑丑的字还是这奇怪的内容,“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会送贝拉回去?贝拉这么弱……”而且有张能别人得罪死的嘴。
“纽约治安还是不错的,”皮特罗不是很赞同旺达,“而且贝拉又不傻,”他说这句话时瞟了一眼贝拉,也许吧。
“那我们马上走,”旺达站起身拉着皮特罗,“然后早点回来。”
“旺达再见,皮特罗再见。”贝拉朝两人挥手,见两人离开后她站起身拍拍裙摆,“找,找daddy,daddy托尼。”
贝拉去印务店问了传单的价钱,发现自己是在无法负担,于是只能上街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逮住几个人问。
“请问你认识女儿叫贝拉的托尼吗?”
“请问你知道一个女儿是贝拉的托尼吗?”
“请问你知道有女儿叫贝拉的……妮妮吗?”
她戴着一顶宽大帽檐的宝蓝色帽子,在太阳底下宛如一朵盛开的矢车菊,找了一下午都没有人知道妮妮,贝拉坐在街边无力地耷拉下双肩,帽檐都塌了下来,宛如被晒蜷缩的花瓣。啊,找爸爸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