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天水离开之后,刑天和母亲还有叔就没有再回来过,这天水虽然不是故乡却也是第二故乡了,期间有不少乡里乡亲,以前都曾经帮衬过他们。
”能有什么变化,穷乡僻壤,几百年了就那样,这几年也就多了几间瓦房而已,没能耐的老死在土屋里,有能耐的,都出来了,坝子村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摇头叹息了一声,五叔喝了一口陕西产的西凤酒,砸了砸嘴巴,“还是你小子行啊,当年我就觉得是个出人头地的料,这些年混的还好吧?”
“呵呵,我还好吧,不愁吃不愁穿,算是有些样子了。五叔,当年若不是您帮忙,可能就没现在的我了……”
叹息一声,刑天颇为感概道。
“嗨!说那些干啥,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当年你和你母亲还有干戚过来,没吃没穿的,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饿死啊?五叔不是那种人。”摆了摆手,“对了,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之前我听在渝城打工的说你母亲得了白血病?”
似乎清楚这个事情有些忌讳,五叔说话声音明显压低了不少。
天水这边也有不少得这个病的,过不了多久就死了,他还真有些害怕天子的母亲也早早的离世了。
“恩,是得了白血病,不过现在好了,我遇上了大哥,大哥在部队里给母亲找了最专业的医生找的造血干细胞配对成功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好人有好报,还没享福怎么可能就去了呢。对了,天子,你是说小叶你是部队的?”
“呵呵,五叔,我是西南军区的,当初和天子也是不打不相识,结果这一折腾,就尿到一个壶里了,现在天子跟我做事。”
叶皇答应了一句。
“这样说的话,那天子你也是部队的了?”
“我不算是,不过有时候部队里有些事情,我会帮忙。”
笑了笑,刑天转头对叶皇说道,“五叔也当过兵,以前打过越战,后来复原了,回了天水。”
“哦?原来五叔也是英雄。”
“什么英雄不英雄的,只是一个当过兵的而已,没什么值得一晒的。当兵好啊,当兵保家卫国,说出去也硬气。”
五叔一边说着感叹了一声,长长的吁了口气,整个人好似回忆起了不少往事。
“不说这个了,对了,天子,你能借五叔五万块钱吗?过几年五叔还你。”
犹豫了良久,五叔这才开口说道,双手在桌上摩挲着有些不怎么好意思的样子。
“借钱?五叔,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若是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帮……”
刑天一听这话,赶忙道。
“这事情我就是说了,你们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啊……”
叹了口气,五叔显得犹豫不决。
“呵呵,五叔,您就说说吧,之前在车站看您揽活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以您的性子,不可能漫天要价吧?”
“实不相瞒,我苏山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做什么缺德事情,跟你们漫天要价,我都觉得心里愧啊,只是我急需要钱,也是没把法子。“
“五叔,您还是说说吧,,说了才好解决,不说这事情可就难办了。”一旁乌查也是说道。
看着眼前三个年轻人,五叔想了想,然后道。
“事情是这样的……”
带着一抹愁绪,五叔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同三人讲述了一番。
原来,几年前因为房地产业迅猛发展的缘故,五叔觉得是一个商机,于是和人搭伙搞了一家建筑公司,前前后后投进去小百万,几乎是他半辈子的家当,前面几个工程还赚了一些钱,结果前年的时候,却一下子全部赔进去了。
倒是不是房子价格跌了,而是正在建的住房突然垮塌,七八个人,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前面所赚的钱全部赔了进去,还倒贴进去了一两百万。
五叔因为怕连累自己老婆,去年还离了婚,自己重新操起了出租车行当开始还债。
很不幸的是,当年为了补偿死亡家属的赔款,有小五十万是他借高利贷还的,这几年一直没还上利滚利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万。
几乎每个月,他都要被逼高利贷的堵路,前阵子人家放话,若是不拿出十万块垫付,就要找人做了他,这也是为什么五叔在车站拉客一筹莫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