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渣以群分。
不过这辈子么,至少未来的这一年里,可没有顾茉莉跟着她一起作了。
许望山一行人到了镇上,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去汽车站,正好赶上了回城的最后一班车。
现在天已经黑了,长途汽车要开六七个小时,那就是明天早上凌晨四点左右才下车。
顾颜几个女同志都很淡定,都是吃过苦的人,这点辛劳也不算什么。
而张翠花哭够了,上车之前一个人吃了三碗面条,这个时候听说要坐夜车,更是在那嘟囔着。“这么折腾,这到地方,不得散架子了啊。”
陈元年轻,而且这一路他也是大开眼界了,第一次看到这么事儿多的人。
他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张翠花同志,如果不想去入伍当兵,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然到时候你去了部队,可能吃的苦更多!”
“去部队咋是吃苦咧,茉莉跟我说去部队是享福的啊。”张翠花之前一直哭哭啼啼来着,现在不哭了,嗓子也哑了,说话声音有点难听。
她之前一次赶集的时候,跟顾茉莉认识,然后听说顾茉莉也去入伍,两个人就熟悉了起来。
这个时候,张翠花才反应过来,左右看看,好奇地问,“呀,我咋没看到茉莉?”
顾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过她还是好奇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刚才你那个妈,其实就想要让你妹妹来入伍吧,”陈元低头看了看她脚边的行李,笑着说道,“你那个妹妹也不是真心来送你。”
顾颜莞尔,这个人还真聪明。
他既然都看出来了,还故意帮自己提行李?
上辈子她对这个人没印象,因为当时顾茉莉去参军了,她躲在西屋伤心流泪,根本都没看清楚来接顾茉莉的人是扁的还是圆的。
后来一年后顾颜进了城,也没见过这个人。
想到这里,顾颜很大方地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顾颜。”
“陈元。”陈元也伸出手,握住了顾颜的手。
两个人的手竟然是黑白分明,顾颜本来不黑,经常下地干活,晒得黑了一些,她也有信心养白回来。
但是两个人一握手,顾颜赫然发现,陈元的手比她的手白了那么多!
不,这不是正常的白,而是有一种病弱的白。
顾颜上辈子是军医,自然是对病症十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