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是沉默了。

很多修士心中想着，的确蜕凡五变，才是最好的选择。一来资质不够，悟性未必能达到；二来，他们未必要成帝，成圣足够了，而五变足够了；第三，若是真的被不如自己的修士超越了，被打脸了，那多尴尬；第四，……

很快的，在场很多修士找到了一个个理由，打定主意，冲击到了蜕凡五变，就是冲击神门境。

看着在场众人的表情，传功长老很是失望。

正所谓，正话反说，反话正说。在场修士，似乎心境都不怎么样！

忽然，他看向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神情不变，似乎没有一丝表情，似乎刚才他说得没有，难以引动他心中一丝波澜……

“接下来，我讲述北华经……”传功长老画风一转，讲述到了具体的功法修炼上。

接着，又是修士询问，传功长老解答。

“长老，我淬炼一门瞳术，遇到了瓶颈？”这时，那个男子开口道。

“你如何称呼？”传功长老问道。

“杂役弟子，姜太初！”男子回答道。

“姜太初，我记住了！”传功长老点头道：“你修炼瞳术是什么？是大日之眼，还是千幻之眼，还是秘法道眼，还是万象神眼……”

“我修炼的是洞察之眼，洞察敌人的破绽，难以蜕变请长老指点！”姜太初说道。

“洞察之眼？”

传功长老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一般。

许久后，睁开了眼睛，说道：“眼睛是为了看世界，看破世界的虚实。可何为虚，何为实！幼年时，眼睛看到的是真实的，看不到的是虚假的；到了后来，再次看着世界，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眼睛看不到的未必是虚假的！如何看清世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山水依旧，可眼睛中的印象却时刻在变化，因为心在动……”姜太初说道：“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恍惚之间，姜太初明悟了。

很多时刻，看破了只是一层窗户纸，看不破却是千山万水。

眼睛是心灵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