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连萧青衣这个眼高于顶的丫头都对其称赞有加,这小子实力深不可测,又聪明异常,未来,只怕是连她都要仰望的存在。
所幸这样的人物没有成为圣门的敌人,等这小子的身体恢复了,只怕仙道盟便有得麻烦了!
回到洞府之内,百无聊赖的徐少棠也没有跟宫雪裳客气,找到宫雪裳放在那里的美酒提在手中,一边品尝着手中的美酒,一边在洞府中四处打量起来。
“嗯?”
看着看着,徐少棠的目光突然落在洞内的一副画上。
画中是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手持骨玉长笛,独坐于雪山之巅,他的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将目光望向远方,眼中带着浓浓的忧郁之色,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思念的神色。
无尽的雪花飘落在他身上,替他披上雪白的披风,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兀自吹奏着手中的长笛。
隐隐间,徐少棠似乎还能听到那满是如泣如诉的笛声。
这副画就在那莲台的正对面,坐上莲台,只要微微抬头便能看到这副画。
“这是……”
徐少棠心中微微疑惑,宫雪裳将这么一个男人的画像放在这个位置,显然画中的男子对她应该是非常重要的。
“该不会是她的情郎吧?”
徐少棠脑中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一旦涌现,便再也无法挥去。
长笛,画……
渐渐的,徐少棠似乎明白萧白衣为何会钟爱长笛与画画了,只怕他不经意间便在模仿画中的那个男子吧?
他想让宫雪裳将自己当成画中的那个男子,但他终究不是画中的那个男子。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无论是哪个世界,似乎永远都不缺这种动情而悲伤的故事……
他都能看出萧白衣的心思,宫雪裳不可能看不出,或许,只是她的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一些关于的事情后,宫雪裳带着徐少棠缓缓的走向洞口。
洞口前,萧白衣和萧青衣依然挺直着身板跪在那里,两人的身上,都披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花。凛冽刺骨的寒风让他们的眉毛接上了一层冰花,不过两人都是仙人境,这种严寒对他们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商量出结果了吗?”
宫雪裳面色平静的看着两人。
两人微微抬头,却都闭唇不语。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商量出结果来。”宫雪裳轻轻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继续跪着好好的反省吧,我再帮你们一把,免得你们在这里跪得太舒服了!”
说罢,宫雪裳单手一挥,一片领域已经两人笼罩其中,身处宫雪裳的领域之中,二人仿佛陷入了泥沼,浑身的真气也被限制住,再也无法驱动真气来抵御这山顶的严寒和冰雪。
只是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便如野马一般冲入两人的身体,两人浑身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那眉毛上的冰晶也逐渐浓厚了起来。
看着两人那副样子,徐少棠自己都觉得冷。
无边的严寒不断的向两人袭来,渐渐的,两人的身体都开始逐渐变得僵硬起来,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活动,只是一如既往的挺直身板迎接刺骨的风雪。
“青衣,要不……咱们用另外的方法来……决定结果吧?”
良久,嘴唇发紫的萧白衣哆哆嗦嗦的向身边的萧青衣说道。
“你说……”
萧青衣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整个人犹如筛糠一样微微抖动着,一张俏脸也冻得通红。
萧白衣咬咬牙,带着挑衅的目光看向萧青衣:“谁先昏迷过去,谁就……继任圣主,如何?”
“好!一言……为定!”
萧青衣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现在,他们两个在宫雪裳的领域之中都动用不了丝毫的真气,完全只有靠着自己的意志来支撑,显然,两个人都对自己的意志有着绝对的信心,都相信对方会在自己之前昏迷过去。
听着两人的话,怡然自得的站在那里的宫雪裳不由微微一笑:“既然你们想出了这个方法,那为师和徐供奉就来替你们当公证人,主意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到时候出了结果,便要心甘情愿,谁若反悔,可别怪为师无情!”
虽然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但谁都听得出她心中的警告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