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少棠那无语的神色,萧青衣轻笑道:“当年我也是在他面前说了一句不会,然后便会了!”
这……
这他娘的是什么毛病啊?有事没事就喜欢教人吹长笛?
萧白衣根本不管徐少棠愿不愿意,兀自将徐少棠拉到旁边坐下,然后生拉硬拽的教起徐少棠吹奏起来。
萧青衣也不制止,只是满脸笑容的在旁边看着热闹,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
“嘟……”
“呜……”
一个个不连贯的音符从手中的长笛上跳动出来,显得分外的刺耳,但萧白衣却乐此不疲,还在旁边一个劲的夸徐少棠的悟性高,搞得徐少棠真想用手中的长笛打爆他的脑袋。
这丫就是一个神经病!徐少棠在心中无语的骂道。
“停,停!”
徐少棠自己先受不了那刺耳的笛声了,竖起手让不断的在耳边教他怎么吹奏的萧白衣安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我自己来!”
“你这么快便学会了?”
萧白衣诧异道。
“我试试!”
徐少棠无语,他好歹也是能弹得一手好钢琴的人,对长笛虽然不怎么擅长,但却多少还是会上一些,要是早知道萧白衣这么好为人师,他开始的时候就不说自己不会了。
看萧白衣这副样子,他要是再继续装作不会的话,估计今晚都不得安宁。
深吸一口气后,徐少棠缓缓的将长笛放在了嘴边。
不知为什么,当长笛放在嘴边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段曲子,那是他曾经在秦浅语的房间外听到的,听秦浅语说,那首曲子好像叫《最后的莫西干人》。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那首异常撩动人心的曲子却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呜呜……”
当徐少棠吹响长笛的那一刻,萧青衣和萧白衣的心中莫名一沉,一股莫名的忧伤如同潮水般的向他们袭来。
伴随着那悠扬的笛声,他们的心绪也跟着笛声快速的变幻着,空灵、忧伤、激扬,各种情绪交织的心中,让他们不知不觉便沉醉于那奇妙的笛声中。
夜深人静。
与他们喝上一场的徐少棠原本早已熟睡,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虽然现在不能动用真气,但徐少棠的警觉性还在,在那笛声响起的刹那,他便已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徐少棠合衣坐起,侧耳仔细的倾听着那婉转悠扬的笛声。
笛声悠扬,清脆中带着几许柔和,绮叠萦散,飘零流转,似乎在诉说着吹笛人无限的思念。
“萧青衣还是萧白衣?”
徐少棠心中微微好奇,缓缓的站起来,推门走出房间。
朦胧的月光洒在院落中,让这有些凌乱的院子多了凄冷的感觉。
诺大的山庄,平时基本就只有萧白衣独居与此,萧白衣自是懒得打理这诺大的山庄,对他来说,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的睡上一觉或者画上一副画。
在那朦胧的月光下,一袭白衣的萧白衣静静的坐在那里,那婉转的笛声,正是从他手中的长笛中传出。
与此同时,他眼角的余光却瞥到旁边的房门也已打开,萧青衣正倚在门沿上,微闭着双眼,似乎沉醉于这婉转的笛声中。
当徐少棠的目光扫过去,萧青衣似乎有所察觉,那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扭头向徐少棠这边看来。
徐少棠蹑手蹑脚的走到萧青衣面前,指了指不远处的萧白衣,低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犯病了。”
萧青衣淡淡的说道。
“……”
徐少棠微微一滞,一脸黑线的看向萧青衣,突然间,他似乎又明白了萧青衣的意思,低声问道:“相思病?”
萧青衣微微点头,却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看着萧青衣那无奈的神色,徐少棠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他躲到这里来,不仅是因为不想当那个圣子,还是因为这相思病的缘故?”
萧青衣再次点头,低声叹息道:“明知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何必呢?”
“嗯?”
听到萧青衣的话,徐少棠不由微微好奇,“听你这意思,他好像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萧青衣陡然抬起眼睛瞪着徐少棠,正欲说话的时候,那笛声突然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