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到底是如何形成，没人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龙渊并非自然形成。”

听到两人的话，九尾缓缓道：“你们刚才所说的，我们也曾有过同样的怀疑，不过，却没人能给我们确切的答案。”

“那你知道北域和天穹山脉之间的那片沙海是如何形成的吗？”徐少棠道：“我之前听说，那是因为妖族的妖皇和人族的圣人在那里大战，将周围的一切尽皆化为虚无，之后才有了那片沙海，是这样的吗？”

“是！”

说到这个事情，九尾顿时黯然神伤，缓缓道：“那片沙海确实是因为人族和妖族爆发大战造成的，在我的传承记忆中，那是人族和妖族爆发的最激烈的一场战斗，曾经强极一时的九尾天狐一族，也是自那场大战之后走向衰落！”

“抱歉，我们之前不知道九尾天狐一族的事情。”

看到九尾那黯然神伤的模样，徐少棠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神色。

他本来只是想向九尾求证一下这个事情，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对九尾天狐一族有这么大的影响。

九尾轻轻摇头，勉强笑道：“无妨，我也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个事情有感而发而已，这些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也非我们所能左右的。”

“那就好，我还怕提到你的伤心事呢。”

见九尾的神色逐渐恢复正常，徐少棠这才稍稍放心。

穆天策看了九尾一眼，微微迟疑一番，问道：“那你知道那场大战爆发的原因吗？”

九尾摇头：“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

徐少棠道：“我听人说，好像是因为人族的某位圣人想要抓一位妖皇当坐骑，然后才爆发了这场大战。”

这些都是他在巨木城外向人打听而来，到底是不是这样，他也不太清楚。

听到徐少棠的话，九尾想都没想便摇头否定起来：“不可能的！那场大战波及整个妖族和人族，如果单单只是因为一位妖皇被抓去当坐骑，根本不可能引发那样的大战！你们将妖皇看得太珍贵了，我给你们说过，妖族的妖皇不在少数，而且妖族彼此之间也不是没有冲突，就像我与那穹烈一样！能引发这样的大战的事情，多半是威胁到了妖族或人族整个族群的生死的大事！”

人族有好坏之分，妖族也是如此。

对于徐少棠道听途说的事情，九尾觉得没有丝毫的可信度，很简单，譬如她现在被人族的某位圣人强行抓去当坐骑，最多会让部分的妖族为她的遭遇而不忿，从而开始报复人族，但却根本不可能引起人族和妖族全族的大战，甚至连小范围的战斗都不会引起。

徐少棠他们高估了一位妖皇对妖族的影响力，区区一位妖皇被抓或陨落，在妖族中，根本无法掀起大的波浪。

就像人族的某位圣人要是死在天穹山脉之中，同样也不会在人族中引起轩然大波。

无论是妖皇还是圣人，都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稀罕，只是因为他们目前的实力所限，他们还很难接触到这个层次的人，当有一天他们自己成圣的时候，他们大概就会明白这一点。

“影响两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徐少棠和穆天策相视一眼，心中同时泛着嘀咕，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称为影响两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九尾微微颔首道：“那场大战之中，无数的妖皇和圣人陨落，妖族和人族的力量都折损大半，若非影响到两族生死存亡的大事，那一战也不会那般的惨烈。”

“看来，我们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啊！”

听到九尾的话，徐少棠轻轻的叹息道：“我很好奇，几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我们闻所未闻的辛秘。”

即使他从偏远的霜雪之地开始，几乎横穿了整个北域，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甚至还认识了绝大多数的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圣人和妖皇，但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个世界拥有的秘密很可能会超乎他们的想象。

穆天策撇撇嘴道：“地球那么大点地方都有那么多的秘密，天界如此浩瀚，隐藏的辛秘自然更多！”

“嗯？”

九尾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目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穆天策，“你刚才说什么地球还有什么天界，那是什么地方？”

穆天策心中一突，暗怪自己说漏了嘴，但他这话都已经说出来了，现在就算想要收回也来不及了。

徐少棠无语的看了穆天策一眼，连忙打着圆场：“没有，他是说北域那么大点地方都有那么多秘密，跟何况这天下如此浩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