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老周打算前去传话的时候,姜东篱却微笑着向两人说道:“你们还是去见见吧,老朽在这里独酌几倍即可。”
徐少棠看了姜东篱一眼,又看了穆天策一眼,最终点点头,向穆天策说道:“要不你去见见严家的人,看看他们要说些什么,我在这里陪姜老喝两杯?”
穆天策想都没想就摇头道:“你去,我陪姜老喝酒,我没兴趣跟他们废话!”
“得,那就我去吧!”徐少棠无奈的看了穆天策一眼,又向姜东篱说道:“那姜老就先稍坐,我去去就来!”
很快,徐少棠便从房间中走出来,刚到放门口,便看到大门外跪了密密麻麻的一票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连那被他放走的严溢,此刻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严溢手脚的骨头本来就被折断了,这会又被绑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不过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都在这里跪着干什么?”徐少棠淡淡的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人,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小人教子无方,得罪了徐公子和穆公子,全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愿承担所有责任。只求徐公子看在严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我们这些老小一条生路吧!求求徐公子!求徐公子……”跪在最前面的严鹰一边在地上猛烈的磕着头,一边向徐少棠哭诉起来,几十岁的人了,却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一眼便认出了徐少棠,不是他本来就认识徐少棠,而是很简单的一点,这里也就徐少棠和穆天策这两个主事的人,穆天策实在太好认了,虽然徐少棠也是眉清目秀,但却远远达不到对穆天策那种“倾国倾城”的描述。
所以,要认出徐少棠来,其实一点也不难。
伴随着严鹰的哭声,严家众人但凡能动的,都跪在地上向徐少棠使劲的磕着头,一边磕头还不断的喊着“徐公子饶命”的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徐少棠在心中默默的叹息一声,他对严鹰严溢之流没有任何的同情可言,不用想也知道,这父子二人在竹溪镇所做的坏事定然是不少的,这样的人,就算杀一百个,里面也找不出一个有冤屈的人。但面对跪在地上磕头的那些老弱妇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
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严鹰故意叫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得自己的同情,但他却终究无法做到完全的无视这些老弱妇孺。
徐少棠缓缓的走到不断磕头的严鹰面前,淡淡的说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不吃这一套!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逞着白家还没找来的时候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虽然心中不忍,但他同样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如果他所有的敌人都跟他来一套,那他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今日这些人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自己一口,这样的事情,徐少棠是绝对不会做的,不过要让他亲手杀了这些老弱妇孺,他也同样做不到。
听着徐少棠那冰冷的话,严鹰抬起自己满脸鲜血的脸颊,痛哭流涕的说道:“徐公子,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只要白家想杀我们,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求徐公子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一条生路吧!严家上下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徐公子的大恩大德!”
“我不需要牛马!”徐少棠冷冷的说道:“逞着我还没有发怒之前,赶紧带着这些人从我面前滚蛋,不然,不需要白家动手,我先送你们一程!”
“徐公子开恩呐!小人愿用自己的命来平息徐公子和穆公子的怒火,只求给严家老小一条生路!”
严鹰痛哭一声,又猛然往地上磕去,他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徐少棠他们了,白家他们是从来不指望的,白家人是出了名了心狠手辣,白擎死了,就算不是严家人杀的,但却也是因严溢这个畜牲而起,白家根本不可能放过严家!
“我再说一次,求我没用!”徐少棠陡然提高自己的声音,冷声道:“我数到十,要是你们再不离开,我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一、二……”
当徐少棠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严家众人顿时慌了神,徐少棠的声音,此刻仿佛变成了他们的催命符一般。
当徐少棠的声音数到“九”的时候,严鹰终于还是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刻,严鹰再看向徐少棠的目光已经彻底的变了,刚才还是一副讨饶的苦色,此刻却变成了毒蛇一般的阴冷,如果不是迫于徐少棠和穆天策的威名,他现在也许就冲上去跟徐少棠拼命去了。
“徐少棠,我严家的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求饶无望,严鹰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面目,疯狂的向徐少棠叫嚣道。
看着严鹰的这副模样,徐少棠很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心软,淡淡的看了严鹰一眼后,徐少棠微笑着说道:“我等着!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这样说话!”
下一刻,一道凌厉的真气已经从严鹰的脖子上划过,在那头颅飞起的时候,徐少棠已经转身向屋内,根本懒得再跟严家的人废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