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之前的事情,姜东篱老脸又是一红,有些歉意的说道:“之前确实是我们姜家做得不对!”
“凡事可以再一再二,但却不能再三再四!”徐少棠认真的向姜东篱说道:“我这个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别人对得起我,我也肯定会对得起别人。”
姜东篱微微点头,他明白徐少棠的意思,上次的事情,徐少棠他们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以后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那就真的是要成为死敌了。
“绝不会再有!”姜东篱满脸坚定的说道。
“哈哈,我相信姜老!”徐少棠向姜东篱端起酒杯,道:“对于姜老你个人的人品,我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喝酒,基本都是徐少棠和姜东篱在说话,穆天策说话的时间确实不多,只是偶尔插上一两句,更多的时候却在想着徐少棠这么做的目的。
姜东篱虽然也在思考着,但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思考着。
正当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他们还在疑惑的时候,房门在便响起了管家老周敲门的声音。
“两位公子,严鹰带人过来了,正在门口跪着,两位公子要不要见见他?”门外响起老周的说话的声音。
“严鹰?”徐少棠微微皱眉,提高声音向老周问道:“是那个严溢的家人?”
“是的!”
确定自己的猜测后,徐少棠淡淡的向门外的老周说道:“他要跪,那就让他跪着吧!”
严鹰这个时候带人来他们门口跪着,其目的再明显不过!想必严鹰也知道严家现在已经被逼入了绝境,现在要么坐等白家的人上门来兴师问罪,要么就是投靠他们来与白家对抗!坐等白家上门,显然是只有死路一条的,投靠他们,倒可能还有一线的生机。
正当老周打算前去传话的时候,姜东篱却微笑着向两人说道:“你们还是去见见吧,老朽在这里独酌几倍即可。”
徐少棠看了姜东篱一眼,又看了穆天策一眼,最终点点头,向穆天策说道:“要不你去见见严家的人,看看他们要说些什么,我在这里陪姜老喝两杯?”
穆天策想都没想就摇头道:“你去,我陪姜老喝酒,我没兴趣跟他们废话!”
“得,那就我去吧!”徐少棠无奈的看了穆天策一眼,又向姜东篱说道:“那姜老就先稍坐,我去去就来!”
很快,徐少棠便从房间中走出来,刚到放门口,便看到大门外跪了密密麻麻的一票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连那被他放走的严溢,此刻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严溢手脚的骨头本来就被折断了,这会又被绑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不过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都在这里跪着干什么?”徐少棠淡淡的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人,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小人教子无方,得罪了徐公子和穆公子,全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愿承担所有责任。只求徐公子看在严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我们这些老小一条生路吧!求求徐公子!求徐公子……”跪在最前面的严鹰一边在地上猛烈的磕着头,一边向徐少棠哭诉起来,几十岁的人了,却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一眼便认出了徐少棠,不是他本来就认识徐少棠,而是很简单的一点,这里也就徐少棠和穆天策这两个主事的人,穆天策实在太好认了,虽然徐少棠也是眉清目秀,但却远远达不到对穆天策那种“倾国倾城”的描述。
所以,要认出徐少棠来,其实一点也不难。
伴随着严鹰的哭声,严家众人但凡能动的,都跪在地上向徐少棠使劲的磕着头,一边磕头还不断的喊着“徐公子饶命”的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徐少棠在心中默默的叹息一声,他对严鹰严溢之流没有任何的同情可言,不用想也知道,这父子二人在竹溪镇所做的坏事定然是不少的,这样的人,就算杀一百个,里面也找不出一个有冤屈的人。但面对跪在地上磕头的那些老弱妇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
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严鹰故意叫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得自己的同情,但他却终究无法做到完全的无视这些老弱妇孺。
徐少棠缓缓的走到不断磕头的严鹰面前,淡淡的说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不吃这一套!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逞着白家还没找来的时候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