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是他,他也确实不能做到不去祭拜,那样的话,只会让他更加的心中不安。
“那不就结了?”怜心靠在木质椅子上,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额头,说道:“伤一时,总比愧疚一世要好些。”
徐少棠仔细的想着怜心的话,最后笑着点点头:“确实如此,看来是我自己多嘴了。”
怜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问道:“你和秦纵横在山下聊了些什么?还怕我我听见?”
“没什么,就是很长时间没见了,随便聊聊。”徐少棠微笑着说道:“你开始不还说秦纵横是知道进退的人吗?我们要是在你面前聊这些,岂不是让你们两个都不自在?”
他并不想将自己与秦纵横聊的那些东西告诉怜心,他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没必要大肆宣扬开来。
“哦,是么?真的只是随便聊聊吗?”怜心身体往前微微一倾,看着徐少棠的眼睛说道:“总感觉你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听到怜心的话,徐少棠心中不由微微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能瞒着你什么。”
怜心微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你们有事在瞒着我,这是女人的直觉。”
又是直觉……
徐少棠一开始开以为怜心知道些什么了,现在听怜心说只是直觉,心中便放下心来,笑着向怜心说道:“我也有个直觉,你要不要听一听?”
“什么直觉?”怜心微微疑惑的看着徐少棠,当看到徐少棠脸上那古怪的笑容之后,马上就感觉到徐少棠说出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徐少棠脸上露出贱贱的笑容,身体微微靠近怜心,怪笑道:“我有直觉,你今天穿的一定是红色的内衣……”
“……”怜心脸上一抽,随即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看着徐少棠,大吼一声:“滚!”
“他走了?”
徐少棠回到顾家的坟前的时候,怜心并未看到秦纵横的身影,便向徐少棠问道。
徐少棠微微一笑,说道:“你都那么不待见他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觉得秦纵横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吗?”
“不是!”怜心老实的说道。
就怜心所知道的秦纵横,是一个知进退懂取舍的智者,她也知道自己对秦纵横表现得实在太过冷漠了一些,但她未尝不是为了秦纵横好。
毕竟,她心中对秦纵横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如果不对秦纵横冷漠一些,未免会让秦纵有些误会,从而虚耗他自己的光阴。
但是她却不知道,就算她对秦纵横百般的冷漠,结果还是会让秦纵横在她身上虚耗光阴,因为秦纵横已经不可能再接受其他的女人了,他这一辈注定要迥然一身了。
方兰往山下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看到秦纵横的身影,心中还是微微一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秦纵横,虽然听过秦纵横的名字多次,但却是第一次当面见到。
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当看到秦纵横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以前宋以诺和徐少棠总是想要极力的撮合秦纵横与怜心了,她与秦纵横并未有过交流,但从秦纵横处事的态度的来看,秦纵横确实配得上怜心。
徐少棠在怜心父母的坟前烧了一阵纸钱,然后又拿着香蜡钱纸来到酒疯子的墓前。
虽然酒疯子已经去世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酒疯子的影子却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秦纵横祭拜酒疯子的时候所烧的纸钱还在微微冒烟,一瓶陈年茅台放在酒疯子的墓前,瓶子已经打开,墓前的杯子也倒满了酒水。
徐少棠端起酒疯子墓前的那个装满酒的杯子,将杯中的酒洒在酒疯子的墓碑前面,然后又倒上一杯新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徐少棠喃喃自语道:“钥匙碎片我这里已经收集了三块了,还有两块在上帝之手的手中,放心,我一定将那两块抢过来,打开神农山的遗迹,再将在遗迹里面看到的东西亲自告诉你。”
酒疯子前往北方找夏九黎的时候嘱托他的几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