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宋宜年,他对上帝之手的事情本来就知之甚少,但居然和他们有了同样的猜测,这让他不得不好奇,这老头到底是如何猜测的。
如不是之前的一些发现,他相信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怀疑到那位。
“那你有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呢?”龙将疑惑不已的问道。
“问了,没说。”想着宋宜年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徐少棠不由微微气恼,说道:“我一再追问,他翻来覆去就是那两个字:猜的!但他肯定没有说实话,如果没有发现什么,他绝对不会往那位的头上猜。”
“这个老不死的!”
听到徐少棠的话,龙将苦笑着骂了宋宜年两句,叹道:“既然他会这么猜,肯定有其原因,这老东西临死之前还要坑我一次,好像生怕我们会忘记他一样。”
“是啊,这老头是故意的。”徐少棠苦笑不已的说道。
“既然这老东西也这么猜,估计你的猜测就没有错了。”龙将微微思忖道:“只是我很疑惑,游明泽的电话监听应该没有被发现吧,为何会找不到一点他与上帝之手联系的迹象?”
这是他和徐少棠目前最大的困惑,他们不相信那位不与上帝之手联系,既然联系了,怎么就监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就算他们是用暗号说话,也应该会有一些发现才是,现在却任何发现都没有,让他们一度以为自己怀疑错了人。
“那位既然能从一点细节判断出阿哭暴露了的事实,会不会也猜到我们会监听他的电话?”徐少棠皱着眉头向龙将问道。
“老宋的病情你也知道了?”
送别宋宜年之后,龙将并未急着回龙组,而是让徐少棠推着他到卫戍部队的训练场外转转。
在人前的时候,龙将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当和徐少棠独处的时候,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双虎目通红,眼睛早已湿润。
徐少棠点点头,无比惆怅的说道:“我应该是最早知道他的病情的人,在我们搬家的时候就知道了。”
“唉……”龙将重重的叹息一声,伸手拭去眼中的泪花,望着那早已没了宋宜年专机身影的天空,沉重的说道:“这老家伙为国征战一生,没想临了的时候还要去轰轰烈烈一场,他这一辈子,值了!”
“是值了,这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徐少棠推着龙将缓缓的走在训练场外,低头看着自己的怀中,那里有一封宋宜年交给他的遗书。
遗书的内容他不知道,宋宜年已经吩咐过他,等他倒下的时候再将这份遗书交给宋家的人。
他在心里想着,也许,宋安邦和宋安民到时候会怪自己吧,自己明知道宋宜年的病情却没有告诉他们,让他们失去了最后陪伴宋宜年的时光。
龙将呆呆的望着天空,感慨万千的说道:“是啊,这是他最好的归宿,只是不知道我们这几个老东西最后魂归何处?”
“你们的身子骨都还健朗,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徐少棠宽慰道。
他知道,宋宜年的这一去给这些老一辈的人提了个醒,他们都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不再是曾经那些意气风华的样子,病魔随时都可能找上他们,也许,今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明天就不在了。
“你小子就别宽慰我了。”龙将苦笑一声,说道:“我们都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最先走到这一步的是这个老东西。这老东西耍了一辈子的无赖,可偏偏为什么就不能在病魔面前再耍一次无赖?”
“生死有命,宋老也看开了,您老就别跟着惆怅了。”徐少棠拍着龙将的肩膀,说道:“还是别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说说阿哭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