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朝接着说道:“你的兵力都保存在大尧的边境,想要进京太困难,不去我们两个人里应外合,你从边关杀进京都,我从京都开始起兵,接应你。”
“造反?!”关岩一惊,立刻将他推开:“大胆!你可是忘了关钦是怎么死的了!”
“不成功变成仁,我都不怕,三皇子怕什么?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自己的一家子人和孩子啊!你手握兵权,太子又根基不稳,完全不用担心!”
关岩深呼几口气:“别说了,你先回去,先回去!”此事关系重大,莫朝也不急,告辞留他自己想清楚去了。
安贤看着眼前的时局,:“皇上一病不起,传闻是好不起来了,怕是真的要策立新君了。”
莫执点了点头,回道:“皇上这一病再也没起来过,说驾崩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了,登基的人选一定会是太子。”
安贤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慌慌的,莫清源已经长大成人,他最终没有成为那个臭名昭著的将军,如此一来,所有事情的走向便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病倒后的第十天,皇上驾崩,整个大尧举国发丧,所有百姓斋戒,宫中妃位以下,没有子嗣的女人,都被送到了净国寺为皇上诵经守丧。
按照皇帝留下的遗旨,太子关镇将继承皇位,成为大尧的新帝。
到了登基大典那一日,文武百官纷纷拜祭太庙和社稷坛,关镇身着特定的黑色祭祀服装,来到了天坛祭拜天地,祭拜结束后,群臣一同朝拜,大学士将玉玺献给了关镇,自此,大尧有了新君。
登基第二天,关岩面圣,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关镇,跪拜在地,说道:“臣弟请求回到边塞,继续镇守边关。”
关镇忙把他扶了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多礼,怎么不多待些日子,怎么那么急着回去。”
关岩回道:“边塞无人镇守是不行的,臣弟还是尽早回去更好。”
关岩没有多做耽搁,第二天便带着人马回到了边塞。
新帝继位,关镇一上来就出了许多改革的措施,鼓励商业,减免租税,民间叫好连连,都认为上来了一位好皇帝。
不仅如此,关镇还招纳了一大批年轻的贤才,为朝廷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为了避免老臣不满,把当场所有元老的俸禄都提高了不少。
莫朝看着新帝的所作所为,心中暗暗的想到,还真是个有头脑的皇帝,如此一来倒是收买了不少的人心。
他暗暗的掐算着和关岩约定的日期,一场血雨腥风马上就要来临了。
欢迎你!
?安贤看着莫清源的一脸坚定,长舒了一口气,莫清源这孩子,个性孤傲,但是品格正直,莫朝这样一来,不但不会与莫清源父子相认,更会造成莫清源对他重重卑劣行为的愤怒和怨恨。
莫清源此刻的心里只有怒火,他恨那个抛弃他的莫朝,更恨现在这个为了个人的利益拉拢自己的常阳。
莫执语重心长的对莫清源说:“你真的想好了吗,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莫清源语气凝重,看着莫执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样的父亲,我不要也罢。”
第二天莫清源就去面见皇上,请求暂留京都,留在魏纪元将军身边,私心里,也是有些事想解决。
莫朝拉拢莫清源无果,心中满是不甘,手里拿着莫清源的回信,自言自语道“哼!不识好歹的东西,给你机会你不好好把握,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莫清源回到了京都,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莫朝的一举一动,暗地里招兵买马的事都不能继续了,更别说和朝中大臣来往密切,莫清源只要揪住一点苗头,都会写上一封谏书送到皇上手里,短短数月,弹劾驸马的奏折已经达到了好几十本。
皇上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驸马多年在自己身边,兢兢业业,吩咐下去的事,每一件都尽心尽力的办理,再加上莫朝在耳边的解释,莫清源弹劾的奏折皇上权当成是年轻将领心中的嫉妒罢了。
只是这日子久了,心中也会奇怪,驸马真的暗中多次和朝中官员来往?如果真的是这样,不说是什么罪,但动机有疑。
皇上的心中已经生疑,暗中在莫朝身边安插了两个监视他的人,这样一来,莫朝背地里和朝廷官员干的卑劣勾当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现在的情况对莫朝十分不利,莫清源的弹劾并非无中生有,一件件小事加起来,皇上对他的怀疑越来越重,平日里身边来往密切的官员,还有王官贵族纷纷躲着,尽量避免着和他的往来。
谁都知道当朝皇帝生性多疑,心狠手辣,谁也不愿意惹祸上身,这样一来,莫朝就好像被束缚了手脚,无法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正在莫朝处境危险的时候,皇上突然病倒了,本以为是到了年纪的小毛病,没想到病来如山倒,竟数日都不见好转。
太医院的太子轮班用药,什么珍贵的药材,奇特的药方都用过了,也没见皇帝的病情有一丝好转,甚至一天比一天严重的病了下去。
太子日日夜夜守在皇上身边,就连镇守边关的三皇子也赶了回来。
皇帝本来就年事已高,而且眼看病情已经危及,那如今最紧要的事便是策立新帝,满朝官员议论纷纷,朝廷上下乱成一团,人们纷纷猜测,皇上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那么接下来的新帝就一定是太子了?
太子温文尔雅,学富五车,从小便是老皇帝看重的皇子,刚过了十岁便被立了太子,可谓是继位的不二人选,于是纷纷跑去巴结太子,都想在太子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莫朝看到朝中人们议论纷纷的混乱模样,一条奸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