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咬了咬牙,似乎对于她的态度还是很纠结:“不了。”
安贤不再多说,自己进了屋子,书桌前有个倩影,好像正在写什么,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见是安贤,诧异的站起身:“怎么是你?”
安贤打量了她一番,衣服光鲜,神采奕奕的,这哪儿像是被关着的犯人啊,终究秦烈还是舍不得,她笑了笑:“找你有点事问。”
樊瑶给她倒了茶:“不急的话就坐下说吧,也刚好陪我说说话。”
“看来你过的还挺舒心的。”安贤道。
“还好,就是有些闷,但心很平静,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想到,他就在我的楼下,就安心很多。”她笑的很平和。
“他一直也没来再见你?”安贤好奇道,明显是这两人互相对彼此都有感情,但因为隔阂太大,而阻碍了两人在一起。
“没有。”樊瑶苦笑了声:“不过前段日子,他在门口告诉了我,二皇子被流放了,虽然没进来,但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安心,以后他再也不会控制我了。”
安贤轻叹口气:“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他又逃脱了,再发配边疆的路上被人救了。”
果然樊瑶也震惊道:“被谁?”
“如果知道,我也就不来找你了。”安贤问她:“你跟他那么久,又知道不少,有没有点头绪?会是谁对他这么忠心,在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还敢冒险帮他?”
樊瑶咬了咬唇:“他身边党羽确实不少,他这个人,虽说德行不如太子,但控制人为他做事却别有一套方法,就比如我,他能让你未必心甘情愿为他做事,却不得不为他所用,所以在我看来,与其说是谁对他这么忠心耿耿,不如说是不是他手里有什么人的把柄,迫使那人不得不帮他。”
安贤顿时恍然,难怪他们都觉得很奇怪,这么一想可不就是吗?不说樊瑶,就连赵瑜不都是被他拿捏了短处,才不得不为他所用的吗?既然樊瑶如此,赵瑜也如此,那未必就没有其他人被他控制!
也就是说并不是要看谁为他做过事,而是得查他抓有什么人的把柄?但就算如此,也是不好查的,安贤又问:“难捱觉得可能是谁?”
樊瑶沉吟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这个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以前的党羽不少,到底是哪个人,谁也说不好。”
“真的想不起来?”安贤不死心的又问了问。
“你容我想想吧!”樊瑶抿唇:“如果想起来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毕竟我也是最不希望他能东山再起的那个。”
没了关钦时刻找麻烦,关岩也去了边塞,他们的日子顿时松闲了很多,虽说还是忙忙碌碌,最起码不像以前那么神经紧绷,随时怕有人算计陷害。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关钦的案子也终于有了定论,皇帝到底还念及了父子之情,将他流放,永不得回京,更不能再用,不管怎么样,关钦也是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了。
莫执刚接手守卫军,也是早出晚归,安贤就每天去书店,今天刚从书店回来,发现莫执居然早回来了,不止如此,戴岭和司陆居然也在,看着气氛有些严肃,安贤一拧眉:“怎么了这是?”
莫执轻叹口气:“关钦失踪了。”
安贤啊了一声:“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被押往流放地了吗?”
“嗯,就出了京城不远,就被救走了,随行的几十名侍卫只有两三个逃了回来。”
这个安贤就真不知道了啊,毕竟她书中可没有这个情节,她在莫执旁边坐下:“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莫执揉了揉眉心:“皇上将此事交给了我调查,因为皇上担心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后手,所以限我十天内找到人。”
“那没办法,你只能先查查他以前的手下,看看是不是有人把他救走另有所图了。”司陆道:“我和戴岭会帮忙查,毕竟你刚入朝,很多人和事都不了解。”
戴岭瞧了瞧桌子,琢磨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关钦明显已经气数已尽,不可能再翻身了,就算是他以前的手下只要不傻应该都明白,保命已经不易,何必还多事趟这个浑水,这如果被抓到,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有没有什么对他特别忠心的人?”莫执问道。
“官场内,哪个不是人精,就算真心辅佐他,但他已经没了希望后,也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来再飞蛾扑火了。”
“那总不可能是他的对头动的手吧?他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更没必要了吧!”
“所以才奇怪。”戴岭看向司陆:“我不在京城的这一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还不就是这些个事,大事要事我相信你肯定也都收到过消息。”司陆起身:“先这样吧,既然没头绪,就先从跟他有关系的人查起,总能找到些什么猫腻的吧!”
戴岭看向安贤:“对了,那个透露关钦军队的女奸细没处置吧?”
安贤一顿,最近还真把她忘了:“应该没有吧,秦烈之前一直关着她。”
“她既然连这件事都知道,那也应该知道关钦不少的事,她这种事都肯告诉你,我觉得你再去找她谈谈比较好,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