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再见樊瑶

不过要见到人也没那么容易,虽说他现在要见太子不难,但太子和司陆本身就与驸马爷交往甚少,平常在宫里碰到又不可能带着他,若是单独叫出来见面吧,又太刻意。

“总会有机会的。”安贤收拾着屋子,忽然想到自己作为作者居然不知道驸马的真实身份,大概就是因为前世源儿造反的时候,驸马死于战乱,根本没与莫执见面,所以没机会相认吧!

“对了。”莫执忽然道:“你想不想去见一面樊瑶?”

安贤顿了下:“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见不见也没什么用了吧?”

“可我临走的时候,她跟我说想见你一见你。”莫执道:“可能是有话想跟你说。”

“是吗?”安贤抿抿唇:“好。”

安贤之所以还有些可惜和于心不忍,是因为之前短短相处的两天时间,真的觉得她是悔过了,她眼睛里完全没有那种敌意和防备。

再次在秦烈这里见到她的时候,看着她的神情,她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无奈的叹口气,到底是自己太傻,还是她掩饰的太好呢?

“你来了?”樊瑶在牢里,还是干净的衣服妆容,想来秦烈哪怕不会再原谅她,也不会那么没风度的去虐待一番。

“我没想到。”安贤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我一直以为你会真的离开,所以想来听听你怎么说。”

樊瑶很平静:“其实现在,我反而看开了,不管阿烈怎么处置我,都是我活该。”

“可你不是很怕死吗?”安贤反问:“不然怎么会又回到二皇子的手里呢?”

“我是个没有自由的人,从小就没有。”樊瑶扯扯嘴角:“现在被关起来了,其实才是最自由的,因为他不会再控制我,也不能再对我如何,所以我如释重负。”

不得不说,可恨之人也是有可怜之处的,安贤不想再说这些,就算再有苦衷,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伤害造成了也没办法收回,她理解樊瑶,却不同情:“你说有话对我说?”

樊瑶点点头:“虽然我算不得二皇子多亲近的心腹,但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机密要事不敢说,可也是知道一些事的。”

安贤诧异:“你要说这些,不是应该告诉秦烈吗?”

樊瑶摇头:“他把我关进来后,就没再见过我了,是我辜负了他,我不怨他,而且我觉得跟你说也是一样的,何况,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要知道的更多,也更神秘,至少上次二皇子要对付他的事,就是你告诉阿烈的不是吗?”

安贤一扬眉:“到了现在你还在套我的话?”

“不是。”樊瑶看了看四周:“就算我知道了,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出去,还能去告诉别人吗?我只是真的对你好奇,从第一面开始!”

“什么?!”安贤本来就一直在等消息,听到那个秦烈一直不愿说的人,居然就是樊瑶的时候,自然掩不住情绪:“怎么会是她?她,她不是……”

“没走。”莫执淡淡道:“她之前跟着秦烈的时候,前一天知道了秦烈已经察觉到了二皇子的计划,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成功,才留了字条佯装叛变,骗取他的信任。”

安贤皱眉:“那,她被迫吞金跳河差点死了呢?”

“也是假的。”莫执给她解释:“因为那段时间我们和秦烈来往密切,她就怀疑计划泄露跟我们有关,一直暗中跟踪,故意在我们面前演了那么一出,骗取信任,接近我们想要调查的。”

“可她就不怕我们不救她吗?”安贤自然很不愿意相信,自己好心救下的人,竟然蓄谋已久,还反咬一口!

“她会游泳,嘴里也不过是事先含了个东西,故意吐水里的。”

“所以你们每次行动失败,还有秦烈被刺杀,全都是她透露出去的?”安贤叹口气,忽然想起那天在秦烈那里看到的手帕,本以为他是有了别的女人……

“好在秦烈还没完全失了理智,虽然一直不想怀疑她,但其他人都没查出什么可疑之处,才配合了我们引她露马脚。”莫执伸了伸懒腰:“总之这回没了后顾之忧,以后的行动也不用再这么瞻前顾后了。”

纵然有些可惜,安贤本以为她真的解脱了,但她既然选了这条路,也怨不得别人了。

“爷。”一人走进来正要说话,司陆一指安贤:“调查的事有结果了?你直接跟她说就行。”

安贤本还楞了一下,猛然想起是自己托他查驸马爷的事,当时自己只说是自己的一个故人,也就没跟司陆交代暂时别告诉莫执,这不,莫执就看过来了:“什么事?”

安贤这时候也不好躲躲藏藏的,反而可疑,只能道:“你们查到什么了?”

“驸马爷是五年前科考状元,但据说在考试前就认识了公主,应该是早就互相倾心了,郧长郡又离京城不远,我们的人特意跑了一趟,奇怪的是虽然驸马爷籍贯是那里,但没找到认识他的人,也没查到他住哪里,也没查到他家人的信息。”

这就更奇怪了,安贤咬唇思衬着,但也不敢轻易下结论,现在查是查不到什么东西了,又不可能去亲自问本人,那要确定他的身份,也只剩一个办法了,安贤看向莫执……

“那是谁?”莫执也疑惑看她:“你认识?”

若是搞错了还没事,但如果真的是他大哥,那可不得了,毕竟那他就算是改名换姓还隐瞒自己成果亲有过孩子的事情,攀上了皇亲国戚,说是欺君之罪都不为过。

所以安贤也不敢随意当着别人的面随便说,哪怕是司陆,耸了耸肩:“既然如此,怕是我认错了,走吧,回房。”挽着莫执的胳膊回了屋,神色才变得严肃。

莫执就看她不对劲:“怎么?连我也不能说?”

安贤拉他坐下:“你还记得上次驸马和公主去还愿,轿撵就从我们书屋门口过的吗?那时候我匆匆看见过他一眼,当时就觉得有些眼熟,然后前几天进宫的时候,又见到了,忽然想起他像谁了。”

“谁?”莫执刚要问,就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皱眉:“难不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