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只有我知道?”樊瑶还在辩驳:“你们既然要行刺,那些跟你一起的兄弟们不都知道吗?你怎么能肯定就是我?!”
此话一出,真是不能再明显了,司陆看了看,扯了扯唇:“这你就错了,他的兄弟们可没一个人知道的,确切的说,知道的只有我们三个加安贤,因为我们根本就没动手,自然也就不必动用别人!”
樊瑶脸色更白:“没动手?那都是假的?难道,就是你怀疑我故意试探我的?!”
“不是他,是我。”莫执道:“这几次的行动每次都很蹊跷,他们不是有所防范,就是我们这边反被偷袭,损失不小,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又从来没怀疑过你,但那么多兄弟,又实在不好查,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试探。”
“不!”樊瑶猛地摇头,盯着秦烈:“你就是怀疑我!不然你不会单独告诉我!”
“你这是倒打一耙?”秦烈寒心道:“我刚开始只觉得这个计划太草率也太蠢,但又觉得以他们几个的脑子,不可能做这么没意义还危险的事,才开始想到他们的目的。”
“我真正怀疑你,是从我告诉你以后才开始的。”秦烈沉声道:“你是个聪明女人,还经过二皇子的专业训练,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根本行不通,可你没有阻止劝说我,如果我们今天真的动手了,可能就是有去无回,这个你不可能不知道,但你还是让我去了……”
樊瑶震惊的看着他:“就因为这样?”
“对!”秦烈苦笑:“看似很简单很没有逻辑吧?可我就是从这件事中,看出了你的真心!你若真爱我到可以舍弃自己的地步,你会尽全力阻拦我的,何况,你明知道我的伤还没有完全无碍!”
樊瑶扑通一下跪坐在地,她完全没想到,就因为自己这样一个疏忽就暴露了自己,大概,这是因为她真的不爱,所以根本没有考虑到。
秦烈蹲下身,抬手擒住她的下颔:“我的行踪,和二皇子知道我和太子有交易,也是你送出去的消息吧?”
到了这个地步,樊瑶知道自己再辩解什么都没用了,干脆道:“你被行刺我是不知道的,他只是问了我你最近的打算,至于你和太子的事……也只是我的猜测告诉了他。”
司陆思衬道:“那这么多,二皇子确实也不能确定,那封信也只是他的试探?这就好办多了!”
莫执无奈摇头:“亏的贤儿还为你担心。”
樊瑶敛下眼眸:“我跟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的遭遇也都是真的,我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只要不死,一辈子也不可能逃脱他的掌控的。”
“是你自己懦弱。”莫执淡声道:“天无绝人之路,当初若是你说了实话,若是你下决心要脱离,我相信我们和秦烈帮你一把,怎么都是能搏一搏的。”
樊瑶已经泪流满面,她是不敢,从小到大的训练和惩罚已经让她骨子里都对那个人惧怕了,现在…她看了一眼眼神已经完全不同的秦烈,已经太晚了。
日子平静了几天,到了约定好的这天,秦烈一大早就起了,一身黑衣劲装,樊瑶帮忙整理着衣服,嘴里不停叮嘱着:“你可一定要小心,你要是出个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秦烈最后将武器收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真的没有想再对我说的了?”
樊瑶看着他有些不对劲,拍拍他的衣袖:“若是看情况不对,就赶紧撤,不要蛮干,知道吗?”
秦烈点了点头,没再磨蹭转身出了门,他和武战他们约好的地方是一家茶楼,十分偏僻,却是出城的必经路,他到的时候,司陆和莫执已经到了,不过却没他这么整装待发,而是平时的装扮。
秦烈将短剑从袖中抽出往桌上一放,面色不太好看:“你俩这样有意思?”
司陆讪笑一下:“你都知道了?”
他气冲冲的坐下:“有什么事你们直接告诉我就是,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太不够意思了吧?”
莫执喝了口茶解释道:“你要是肯说,我们确实也不必这样,可能你有你的苦衷,但大局为重,不得不做。”
司陆一耸肩:“可你现在已经猜到了,怕是已经泡汤白忙一场了。”
秦烈摇了摇头:“不会白忙的!你们这是逼着让我也给自己一个结果。”
三人都沉默不语了,现在就是在等,其实司陆和莫执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说白了,猜出秦烈有所隐瞒,但他为了什么或是为了什么人,他们是不知道的。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果然关钦如之前查到的一样,路过这里了,并没有多大的架势,看样子马车周围,也就七八个侍卫的样子,三人对视一眼,从窗户往下看。
他们不可能真的出手刺杀,但为了试探,也派了几个人意思的动一下手,莫执测了下距离,果然等马车走到他们这座茶楼处的时候,忽然有利剑破空的声音,十几支箭从他们对面的茶楼破窗而出,直奔马车!
马车的一侧全被箭钉满,甚至还有几支漏网之鱼透过车窗钻进了马车,马匹也瞬间受惊,长嘶一声,狂奔而去。
而跟随的侍卫大喊一声:“在这个茶楼,进去抓住他们!”竟然七八人全往对面茶楼冲去……
秦烈的眉头越皱越紧,莫执起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起身从后门出去,骑马往城里去,还没走出一公里,就见本应该在城里的官兵,竟然这么快就往刚才出事的地方赶去了。
回到别院后,司陆率先开口:“这下有结果了吧?”
秦烈的拳头死死握着,额头青经暴起,看起来着实有些不能接受,司陆好奇道:“到底是谁?让你到这个地步了还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