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执挑眉:“我记得他和二皇子闹翻之后,就换了原来的基地了吧?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啊,怎么会被跟踪?”
司陆往后一靠:“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没准也已经被摸到了地方,所以才遭到暗算的。”
“要是秦烈出个什么事,估计京城暗中这些势力就全乱了。”安贤道:“你是不是让他的人先避一避?”
司陆点点头:“我会跟他手下说的,毕竟老大已经生死不明了,现在再起冲突,他们士气也不会高,估计二皇子也是这个心思。”
“总之,先等他醒来,一切再做打算。”司陆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针缝在人身上,不会死吗?”
安贤瞧他一眼:“那么大个刀口都没死,几个针眼而已怎么会死?你觉得那么深那么长的伤口,是包几层布就能管用的吗?”
司陆竖个大拇指:“厉害了,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多,失敬失敬。”
安贤一拍:“行了,少说好听话,我们就先回府了,你还要去回报太子的吧?”
司陆点点头,看着已经到了城里,跳下马车往另一边去了,莫执这才问道:“这也是你们那里的治病方法?”
安贤点点头:“缝针在我们那里很常见的,只是这里连条件不好,我也是第一次动手,不知道行不行,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了。”
“肯定没事的。”莫执现在对安贤是盲目的信心,觉得她只要动手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好的。
安贤道:“不过太奇怪了,到底他的行踪是怎么被知道的?不会像上次一样,再出现个叛徒吧?”
“这也说不好。”莫执道:“毕竟二皇子有地位有财力,要真是收买到什么人,也不奇怪,到时候也只能秦烈醒了自己揪出来了。”
“那宅子倒是没什么人知道,应该暂时不会有人追过去。”安贤摇摇头:“真是悬啊!这明明这几天都占上风了,这秦烈一受伤,直接打回原形,再卷土重来可就不容易了。”
“上面那位肯定是不会插手的。”莫执道:“看看他醒来会怎么解决吧!你跑出来不难受了?”
安贤摸摸肚子,早就没事了,你不用瞎紧张,跟你说了只有前两天疼而已。
“还好意思说,给你的药喝了没?”
“喝啦喝啦!”安贤转头:“不要啰嗦了,我睡会儿,困了。”
安贤被莫执限制,只能在家里休息几天,闲来无事就写写新书,无聊数着日子,发现自己已经来了三四个月了,算起来,两国就快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戴岭那边怎么样了。
她正走神的呢,司陆匆匆敲门进来:“莫执在吗?”
“没啊,去店里了。”看他神色不对,安贤奇怪道:“出事了?”
司陆点了点头:“昨晚秦烈受了伤,挺重的,他们那边的大夫没办法,来找了我,看看能不能请动御医,可太子又不能轻易动用御医,否则必然会被察觉到。”
安贤忙起身:“我去看看,哎?那你来找莫执干什么?”
司陆跟她边走边道:“他说要找莫执有事,不知是干什么。”
还好安贤早就不疼了,坐着马车跟司陆一起赶去秦烈那边,因为怕被趁机追杀,秦烈被送到另一个隐秘的宅子。
安贤下车敲了敲门,里面的人问清楚了才打开门,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毕竟司陆表面现在和秦烈可是对头,不能被人看到有来往。
进了屋子才有两个大夫正在医治,安贤道:“让我来看看。”
秦烈已经昏过去了,脸色煞白,上身几个刀伤赫赫,有两三处不太严重,基本已经止了血,拆开肚子上的绷带,肚子处一道五六寸的刀伤,刀口十分深,肉往外翻,血还在流。
大夫擦了擦汗:“实在没办法,刀口太深,就算包着纱布也完全止不住,再这么流下去,命就没了。”
安贤深呼口气:“这样肯定止不住,去准备一盆热水,鱼钩和鱼线,再来点止血药!”
一个大夫不解:“你是大夫吗?用这些有什么用?止血药已经已经撒上去了。”
安贤皱眉:“准备就行了,不然你们有别的办法?”
司陆虽然也不知道安贤要干什么,但她是个有分寸的人,相信不会瞎来,挥挥手:“去吧,按她说的来。”
两个大夫只能不情愿的去准备东西,安贤用酒沾了纱布清理他肚子上的伤口,虽然这个时代没有麻药,不过秦烈已经晕过去了,想必没有麻药也没事。
她想做的,就是缝针,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最有效止血,虽然工具不太行,但也没别的办法了。
没一会儿,东西都准备过来了,安贤将针线都消了毒,然后将头发全绑起来,准备缝针,忽然门一响,司陆让人找的莫执也来了,他看见安贤的架势就知道她要上手了:“还有救吗?”
安贤呼了口气:“试试吧,反正不试肯定是活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