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将木板抢下来:“冷静点,你看看外面。”
安贤往门口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正看着她呢!那书生更来劲了,一手扶着肩膀:“大家评评理,来买她的东西,她还打人!这样的人也能开店吗?真是没天理了!”
安贤将自己坏掉的书拿起来:“你撕掉我的书,打你都是轻的!”
那书生可一点不理亏:“这书我可花钱买了!钱就在你柜台上,既然我已经买了就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撕?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凭什么打人?”
安贤气的咬牙:“我看你是故意来找事的吧?我写的书好不好碍着你什么事?挨打也是你自找的!”
“冷静点!”李恪又拉了她一把:“我来处理吧!”
说完往前一步:“你对这书有什么意见吗?”
那书生不认识李恪,仍然理直气壮:“我就是觉得她这书写的扯,根本不配作为一本书!”
李恪盯着他:“那你看过这书?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书生一梗:“没看,但她那上面不是写着的吗?难道不是扯到天边儿的东西吗?”
“那又有哪条律法规定女人不能写书,或者是不能写这种天马行空的内容吗?”李恪又问。
书生一咬牙:“那倒没有。”
李恪一点头:“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甚至嘲笑侮辱她?”
“这书我买了,想怎么样怎么样!”
“对,你是买了,书就是你的。”李恪一笑:“可你骂人在先,砸场子在后,可不是无辜遭殃的,现在,书你也撕了,她也出气了,就两平,谁也不追究,怎么样?”
书生这时候倒硬气:“不行!我要告她!”
第一批书是耗费时间是最久的,因为需要把字刻在木板上后,才能再印刷出来,而且印刷在古代是很贵的,所以书店归安贤,但印刷这个厂子还是于成岩的,毕竟就算给她,安贤也没那个成本。
安贤还是很上心的,在书店和印刷厂来回跑,十天后,第一批书终于印了出来,虽然还只是一半,但已经够她先试水卖的了。
安贤拿到书的时候,简直爱不释手,蓝色的书皮,上面的字很简约,生如夏花,著:安贤,这里没有什么笔名的说法,大家都以可以写书为荣耀,所以都用真名来。
纸质虽说不是顶级,但也十分精致了,字体大却不密,看起来很是舒服轻松,因为大概快十万字,装订一本有些过于厚,所以分成了上下两册。
“放在这里吧!”安贤专门为自己的书做了一个单独书架,摆在显眼的位置,可能这就是自己做老板的便利了。
书是写好了,怎么卖出去,她之前也是想过的,毕竟这本书既不是对考功名有帮助的知识书,她本身也是个没有半点名气的新作者,想让人买谈何容易?
一本书,除了本身的内容,宣传是绝对重要的,她经历过这些,深知因为宣传不到位,多少好书被埋没,但她没影响力也没钱,只能拜托一下于成岩了。
于成岩在这原阳县的人脉说是最广的也不夸张,愿意卖面子的人很多,加之安贤这个店虽说没多火,但因为开业那天排场大,大家都是知道安贤的。
所以这套书,不止在安贤的书店摆着,还在于成岩各种店铺都摆着,有人来了就会顺便推荐一下。
不止如此,刚印刷出来,于秀馨先来买了一套,说要收藏起来经常翻看,她一知道,李恪那就得到了信儿,后脚就来了。
“生如夏花?”李恪拿在手里:“这名字…”
“怎么?”安贤随口一问。
“别致。”李恪交了钱也不急着走,反而坐下翻看起来,这不,还刚开始看,连他都忍不住开始问:“这什么?去了几千年后?哪有这种事?”
“有没有的不说,写书就是得敢想。”安贤一挑眉:“要是这个你都看不下去,那最好就此打住了,因为后面你会更看不明白。”
她这么一说,李恪一皱眉:“喜不喜欢看不说,我就不信还有我看不明白的!”说罢低头继续开始看。
安贤摇摇头,都说文人清高,还真是如此,她是在做宣传牌,一个糊了纸的木板,在周围画了几朵花,然后想了想,把卖点写了出来,死后复生,竟然来到千年之后的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是否能化险为夷,安身立命?
嗯……现代推文都这样,她试试能不能行得通,最起码人家不用翻书就知道这是什么故事,万一有兴趣呢,自然就会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