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兴垂首对着谢清绝恭敬道:“谢师兄,此人就是之前我们在茶馆碰到的隐士高手。”
如此一来,谢清绝已有七八分相信了。
他的神色庄重而严肃,对着钱不兴道:“取下你的佩剑。”
他接着端正衣衫,左手握住钱不兴的剑,缓步走到沈梦溪的身前,拱手拜礼道:“阁下可是十年前名满天下的‘天下第一剑’——沈大侠?”
沈梦溪似已醉得不省人事,喃喃道:“‘天下第一贱’?不错不错,确实是我。呵呵,我确实是天下第一贱的贱人。”
谢清绝闻言眼神一亮,将钱不兴的佩剑放在沈梦溪的手边,神色激动道:“在下生而习剑,至今已有十几载,素闻君传奇之名,故今日斗胆请君一战,一较高下!”
沈梦溪摇了摇头,一边喝酒一边摆手道:“不行…不行…你怎么会有我贱……比贱?你必输…无疑……”
谢清绝眉宇一皱,心里只道沈梦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再次朗声道:“在下华山派大弟子谢清绝,想与阁下一较高下!”
沈梦溪闻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喃喃道:“华…山?月岚…还记得…我们在…华山…论剑峰……来!谁要…与我…比剑?你们…你们一起来吧!哈哈哈哈……”
饶是谢清绝教养再好,也终是忍受不了沈梦溪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之语,他拔剑而立,面有怒色道:“拔你的剑!”
这句话仿佛比任何醒酒的方法都要管用得多。
沈梦溪忽然沉默下来,他左手握住剑鞘,右手缓缓抽出轻薄的剑身。
剑光如虹刺眼,剑锋如冰森寒。
剑已出鞘!
他的心也已破碎流血!
谢清绝轻斥一声,一招“飞鹤迎宾”自下而上斜挑而出,沈梦溪踉跄着闪身后退,险而又险地避过。
谢清绝踏步而进,一招“飞雪满天”挺剑直刺沈梦溪的胸前,这一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实在深得华山剑法的奥义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