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从我和刘大进的表情里似乎感觉到了一点点不舒服,便朝我挠挠头道:“罗大夫,我怎么感觉你们说话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其实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我一愣,这呆子少爷竟然察觉到了我和罗朴的不同。
“是吗?怎么不太一样?”
司聪一笑道:“我随口说,你别上心哈。我觉得吧,以前的你,人虽谦和,彬彬有礼,医术也高,但是笑容很短,和谁都是泛泛之交,就连我这个房东都不太搭理。但这次你回来,简直跟变了一个人是的,眉宇间那股子自信洒脱劲儿溢于言表。另外,上次你舌战四大名医的时候我就特别惊诧,您一个现代医学的专家,怎么就一下子成了国医高手了?喂,罗大夫,你这次出去该不会碰见什么高人点化你了吧!”
还好,从这小子最后这句可以看得出,他对我的身份并没怀疑,只是停留在表面上。
“人都是会变的,哪那么多高人点化啊!”我话锋一转,回到眼前,一努嘴,指了指桌上的香火和养鬼罐儿道:“还是说说你的这位高人吧,怎么认识的?”
“罗大夫,以前自以为你们这些现代医学的一声都是无神论者,没想到你对这些也感兴趣啊。”司聪一本正经道:“给你说实话,我之所以要把他介绍给你,就是因为这人真的太神了……”
“哦?这么厉害,呵呵,说说看,我看他是真君转世还是金刚下凡。”刘大进不屑一顾道。
司聪拉了把椅子,坐在我面前,颇为郑重道:“那天,我去百神庙溜达,忽然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我好奇,就上前去看看。谁料,就看见这个跛子觋人坐在那,一伸手,就从一个小伙子的身上摸出来了一个象牙耳朵勺。原来,这小伙子最近晚上总是听见耳畔有孩子在哭,可自己家周围根本就没有小孩子,于是吓得他整天提心吊胆的。最后无奈,跑杂货市场碰碰运气,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这位觋人给看破了,原来……”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象牙耳朵勺,而是早殇的十二岁女孩的膝盖骨打磨的赌具。”刘大进面无表情的接过话茬道:“在东南巫术中,有一套完整的赌博邪术。其中一项就是幼灵髌骨。髌骨就是咱们说的膝盖骨,十二岁的童男童女未满一轮,本命早殇,阴气重,灵气也足。用男尸左膝盖骨打磨成三个骰子,盘摸三五年以上,此物可听主人喝令,随意要点数。这就是赌场上著名的听话鬼骰子。而用女尸膝盖骨打磨成一个类似掏耳勺的骨柄,同样也需要盘摸三五年,养出灵气,在玩儿任何摇骰子的游戏中,只要用此物刮一刮赌徒的耳朵,那赌徒就能清晰听见骰子的点数。”
司聪听得瞠目结舌,半晌看着我道:“罗……罗大夫,你这朋友莫非也是觋人大师傅?”
我笑道:“哪来的那么多觋人啊,他就是走南闯北知道的事情多而已。你继续讲。”
司聪看着刘大进,还是一脸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