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摇头道:“咱们晦气还少吗?无所谓了,虱子多了不咬,走吧,进去转转,睡一觉,半夜再进山。”
推门进院还真是萧条,满院子都是簌簌而舞的落叶,树上两只山麻雀在百无聊赖的跳动着!
“喂,有人吗?”牛奋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
主房正殿没有动静,那是以前燕山玉黑市开幕的地方,就在一年前,这里还是权贵云集呢,如今尘土盖地,斯人已去。
我朝东看,侧房的炉子烟筒还冒着烟,便朝牛奋努了努嘴道:“别嚎了!”
我们两一前一后走到东侧房,推门进去,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案板上切好的白菜还没炒,你片大肥肉片子看着就够腻歪的,大锅盖着盖子,冒着巨大的水汽,炉子里的火已经阑珊,只是却没看见屋里有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半生不熟的肉腥味,可能是看门人做了一半的饭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厨房后面还有一个隔间,应该是过去厨房的储藏室,没有窗户,门半开着,里面黑乎乎的!
“挺香啊,也不知道煮的什么饭,就像以前乡下的杀猪菜煮大肉的味道!在加上酸菜和血肠,啧啧,那才够味!”牛奋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去,伸手就去掀锅!
“等一下!”我看着案板上的那几片炒菜的肥肉忽然大声道。
既然炖肉了,为什么还要切肉炒白菜?
我这一嗓子喊出来,可是牛奋已经将锅盖掀开了,和我最后瞬间的想象一模一样,徐徐白雾中,黑色的大锅里弯曲着一个人,沸水热灼,已经将这人烀的四五分熟,脸、手、脖子所有裸露的部分已经因为蒸煮的缘故皮开肉绽,头发就像是烫猪毛一样已经自动脱落飘了一锅,猛地一闻,完全是煮猪毛的味道……
“唔哇……”牛奋身子一晃,手里的贴锅盖啪的一声扣上了,扶着灶台就干呕起来。
沸水煮人,尼玛的这冲击确实有点大,我也有点胃口发痒!
就在这时候,储物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光头汉子怔怔地站在了那,这人翻着白眼,面如死灰,嘴角擎血,尖牙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