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苦笑一声,这虽非我愿,但是却已成了事实,张辽止啼恐怕也不过如此。
古贤人曾说:你可以让一个人怕你,但是你却做不到让别人必须尊敬你;其实世界之大,你为什么非要让别人尊敬你?有些人,生来作恶,何必勉强?正如伟大的小说评论家“人生如梦如幻像”说的一样:既然无法让别人尊敬你,那就让别人恐惧你。虽然孤独了点,但是这样也挺好。
出了草标寨,过了澜沧江,天已渐亮,我却不能像来时那般速度了,一来这一路上花费气力不少,二来,既然那老贼婆引来了救兵,我总要留些体力。不管怎么样,这个老贼婆必杀无疑。
回返又是七八里山路,等我到了村子的时候,天亮了,山民也都已经都起床了。
这些人仍旧是无所事事逆来顺受的样子站在街边,观看街上的行人好像是他们每天的例行公事一般。今天比昨天尤甚,所有人像是看猴子一样紧紧盯着我。
一夜的折腾,我已经无力和他们交流眼神,也懒得理会他们的嘁嘁喳喳,径直往阿雅家走,一直进了那条胡同的时候,我突然觉察到了一点不对劲,这胡同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倒是我身后,那些看客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了,不远不近的,好像等着瞧什么好戏是的……
走着走着,我突然看见阿雅家外昨天死了老婆的那个男人了,只是,他竟被吊在了一棵大树上,就像是待宰的猪羊一般,而且鼻青脸肿,看来是挨了不少的打。
我回头看了看,这些村民们有的人脸上竟然还挂着一丝笑意,就因为这个男人比他们还穷,连保护费都交不起,就因为自己没被吊在上面!
我叹口气,上前径直将吊着这男人的绳子扯断了,低声问道:“为什么?”
这男人已经濒临气绝了,有气无力道:“他们要我老婆的尸体,说尸体里有他们的东西,我交不出来。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给拿去了,害我挨打……”
看看,弱者都值得同情吗?
我心中觉得此人有些好笑,可又无比可悲,一个男人,自己的老婆被人害死了,自己也差点打死,他却不恨施暴的人,而是恨那个导致自己被揍的人。浩瀚五千年,我们身边这样的人仍旧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