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不及多想,手抓栏杆一个纵身跃上了楼。谁知道这一路地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差点一头从竹廊上栽下去。
慌乱中,我赶紧一个高低手,死死握住了木栏,低头一看,绊我的竟然又是那花藤,而且恍惚中,我感觉这些花比刚才长了不少,花瓣儿也比先前开的更大了!难道说用血灌溉就有这么大威力?
满屋子都是熏香的花粉气息,哪像个爷们住的地方啊,倒像是个女人的闺房。我匆忙卧在床上,闭上眼也随着老史他们轻轻打着呼噜,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老太太走到了我们门前,轻声问道:“孩子们,都睡了吗?有没有想吃夜宵的?大妈给你们煮。”
老太太声音不小,但是腔调中明显着是在试探。
老史和刘大进睡得很死,毫无反应,呼噜震天。
我也没开口,翘着一点眼皮瞄着门口。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一道缝隙,漆黑中,老太太将头探了进来,又低声问道:“小伙们,吃东西吗?”
按理来说,这么近的距离,老史作为一个刑侦警察出身的办案人员,早该一骨碌爬起来了,可是此时老史一点动作没有,鼻子冒着泡,依旧轰轰隆隆打着呼噜!
我闭着眼睛,想着刚才那些昂贵的户外运动鞋,突然灵光一闪,毫无意外,这是碰上孙二娘和张青了!再把刚才种种怪事联系起来一想,鲜红的血浇花,大半夜剁骨头,顿时浑身冷汗,呀呀呸的,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此慈眉善目的两个老人,竟然毒若豺狼!
老太太将门关上,又到里间门口喊了两声,苍颜和阿雅同样没有回应。等了一会,她才确认无疑的下了楼。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老史和刘大进的床边,赶紧低声喊了两声。
两人毫无反映,就像是掉进了深度睡眠里出不来了,任我拍脸掐大腿里子就是不醒。
千算万算,我们还是被算计了!我赶紧切了切两人脉搏,丝毫没有一点问题,脉搏有力,松弛有度,这说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睡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