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刘大进这么多年一直游走在川康喇嘛寺修行密宗,酥油灯,古经卷,玛尼石,掘金藏,练得是一身本事,哪懂什么儿女私情啊!上次被那个小演员方萍萍一通撩拨,差点当场崩了……
刘大进见我冲着镜子挤眉弄眼,越发来了兴致,跟着我进了卫生间道:“罗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这柳叶蛊可不是一般蛊毒,患发于无形,最初只有一个柳叶形红印,可是一个时辰之后就浑身溃烂啊!最要命的是还能传染,就是为了我们,你不能不重视!”
“啊……不……不是,我这肯定不是,咱又没接触苗疆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柳叶蛊呢!”我赶紧结结巴巴解释。
碧瑶低着头,假模假样看着地图,可是分明是在忍俊不禁的偷笑。
“罗卜,我知道你是鬼医,可你也不能讳疾忌医啊!”刘大进还挺执着,朝我不依不挠道:“你脱下裤子让我看看!”
我无语道:“喂喂,老哥,你觉得咱们俩在卫生间里,我脱了裤子合适吗?”
“废话,柳叶蛊毒汇聚之处就是秩边穴,也就是屁股轴,我替你看看啊!这有什么啊?难道你屁股上绣着花呢?”刘大进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仍旧一本正经地说道。
碰上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兄弟,有时候还真哭笑不得。
我赶紧逃出卫生间,胡乱撒谎道:“大进上师,放心,我百分百打赌我不是柳叶蛊,不会传染给你的。我这就是……蜜蜂蜇的,对对,一个超大个的蜜蜂蜇的。”
刘大进还嘀咕着,这个季节了,还有蜜蜂?我唯恐这老哥不依不挠,赶紧转移话题道:“怎么样?你们看出这地图的猫腻来了吗?”
碧瑶点头道:“这幅地图绘制的方式属于勘舆法,勘就是勘测,舆就是车辆。具体方式就是,坐在车上或骑马、乘船、步行前往尚待探索的地域,凭借简单的定向把肉眼眼侦测到的地理信息记录下来,绘制到图上。我说过,过去的行军图测绘,都是此法,所以难免比例尺上会有出入。而这幅地图的作者,为了保密,故意将图中山水的比例夸大了!”
“所以呢?”我迫不及待问道。
碧瑶抬起头看着我的脖子,噗嗤一笑道:“呀,还真有一个大红印,这得是多大的蜜蜂蜇的啊!”
“就是啊!”刘大进在一旁搭话道:“我就说嘛,这季节哪有什么蜜蜂啊,我看还是脱了裤子看看屁股吧,你要是觉得我看不好意思,那就让碧瑶看也行……”
什么事啊,好不容易刘大进忘了这茬了,碧瑶却故意往这上扯。
“什么蜜蜂不蜜蜂的,赶紧说地图,到底能不能看懂?”我白了必要一眼问道。
碧瑶笑着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没问题,不过既然是行军图,就需要根据具体山水来辨识。所以,我现在无法和你们解释图中的图标都代表什么,但是只要进了山,我一定能辨识图中的方向。”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至少和巩雅文的交易没有白费。
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汽车的轰隆声,站起来一瞧,是驼伯将岳敖送过来了。老爷子开车霸气十足,一辆路虎极光被他开出f1的感觉,在我的院子里划了一道大大的s弯。
崔旗和猴子扶着岳敖下了车,刘大进和碧瑶赶紧将人迎进了屋子。岳敖的气色果然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却连连摆手道,下次打死也不做驼伯的车了,简直堪比速度与激情。
老爷子一身皮衣,小车嘿嘿一笑道:“小试牛刀而已,谁知道你们这群小年轻还不如我啊!”
驼伯最近变化不小,我记得刚认识牛奋那会,这老头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时刻跟在牛奋身后,恨不得牛奋擦屁股都要在一旁递纸。现在反倒越活越年轻,气色也好多了。
“卜少爷,真没想到,你昨天见了那常小舒一面,竟然成了诀别了!”老爷子主动谈起了常小舒。
我耸肩道:“人各有命,这可能就是她的宿命。”
“卜少爷可是从不信命的啊!”驼伯一笑道:“若是信命,你早就该成了方静斋的牺牲品了,要是信命,上次你就会被煤鬼烧成灰烬了。可卜少爷还不是一步一步凭着自己的本事活到了今天,而且活的风生水起?”
老头今儿话有点多,虽然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可是老爷子向来是不会和我贫嘴的。今日所言,难道说是牛奋让他试探试探我?
“驼伯,牛奋不会是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吧?”我面带笑容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