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爷,你说,他们说的地图,会不会就是你那两张牛皮纸?”小巴蛇提醒道。
还别说,很可能就是那两张牛皮纸。我的两张牛皮纸,一张来自李水,一张来自张大山,他们手中的牛皮纸,会不会就是李大富手中的地图。
只不过,我听马胜利说,他们当年找到地宫入口,凭的是张大山手中一个叫做“金母”,为什么张大山现在手里没拿着此物?有了这东西,还要地图干什么?
“堀部君息怒!”看见堀部和张大山怒目相视,李大富站了出来,嬉笑着道:“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呸呸,一条船上的水手,咱们都为白尺先生办事,就该勠力同心啊。恕我直言,咱们如此莽撞东奔西走也完不成百尺先生的任务。不如将另外两张地图找到……”
“李君,难道说你知道另外两张地图在哪?”堀部胜平马上问道。
李大富一拍胸脯道:“不言而喻啊,堀部君,据我所知,李水死了之后,罗卜曾经去过李水家,所以,李水的那份地图,一定就在罗卜手中。还有张大山兄弟的地图,也是被罗卜趁着张大山换命换身的时候偷去的。所以,那两张地图就在他手里嘛!”
堀部胜平听完,摇摇头道:“东西到了罗卜手,你还能拿出来吗?请问张君和李君,你们两位能打得过罗卜吗?这根本就是行不通嘛!”
“嘿嘿,堀部君有所不知啊。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打蛇打七寸,退敌先烧粮’,咱们是打不过罗卜那小王八蛋了,但是咱们可以逼迫他交出东西啊!据我所知,罗卜的母亲和三个姐姐,就住在云城老城区的旧厂区一带,咱们派人过去,将人绑票,直接朝罗卜开价,事成之后,撕不撕票,还不由着你堀部君说了算嘛!”李大富探着脖子一脸讨好地说道。
妈的,到什么之后,汉奸都比敌人更可恶。
我攥了攥拳头,站起身,心道,李大富,就凭你刚才这两句话,我一定给你个痛快的!
我正气得咬咬切齿,另外的两个潜伏着突然出手了……
天色渐亮,一路向西。初冬的寒霜打在我们的脑门上,还真有些凉。
我看了一眼七爷,这货缩着脖子,脸色苍白,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勉强随我往前走着。到底是条蛇,终究是不抗冻。
“七爷,别扛着了,钻我口袋吧?”我指了指褂子兜。
小巴蛇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让我是蛇呢?真要是冻僵了,你还得放在怀里把我捂热乎了,到时候万一我一口没忍住,咱们不就成了农夫和蛇了嘛!不过你放心,等哪天七爷我渡劫走蛟之后,上天入地,供你差遣。”
我心道,等你走蛟?还得驴年马月啊,到那功夫,老子早该见马克思去了。
小巴蛇虽然钻进了口袋,但是仍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次没白让它卧底那么久,这山间的绝大多数线路它都门清。
走了好一会,终于进了兔爷所谓的松峡谷。果然,老远就听见有人在轻声耳语。
我纵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油松,俯视一瞧,就看见一队人马从西南谷口而来。
这队人不少,十多个,很巧,其中有四个我都认识。
为首的正是堀部胜平,手里拿着一张地图走在最前面。紧跟其后的就是上次被我在姑苏剁了一根手指的南洋巫女,另外两个被一众人看押着的,一个是我们村的村长李大富,另一个正是南街纸扎店的老板,真正的张大山,他现在的身体就是换了的那个小老头。
“卜爷,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几个人咱们给办了?”七爷暖和过来了,跃跃欲试地说道。
我叹口气道:“真是想干他一梭子,不过现在还不见碧瑶的踪迹,找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