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也爆炸成了杀马特,好好的夹克爆成了乞丐服,我估计多亏是闭着嘴,否则门牙都得震掉了……
刘大进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效果,结巴着问道:“兄兄弟,这回你信了吗?”
“信……信了!”我也结巴道:“可信了的代价太大了,这些玻璃得特么多少钱啊!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花木木还教你什么法子了没?”
我真信了,这个花木木一定是神人,远高于我们这些酒囊饭袋的神人。
刘大进愣愣道:“哦,占卜算不算?她说我与佛无缘,与卜有缘,所以曾带我几日,教我一套‘树叶占卜’法,不过那时候我太小,对这种东西不太感情去,记下来的卦辞不多……”
与卜有缘?老子就是罗卜啊,你倒是和我挺有缘的!
我抽了抽鼻子,朝刘大进道,你要不要试试给我占卜一下看看?
刘大进明显有些不自信道:“你想问什么?”
我挠挠头道:“我这人不问前程,不问钱财,不问未来,就问问当下吧,你随意!”
车停下,刘大进道,那就算算你的姻缘吧,说着,伸手出破碎的车窗,左右手同时抓树叶,回来摊开一瞧,左手两片叶子,右手七片叶子。
刘大进口中喃喃道:左手叶二,兑卦为二乃为上卦;右手叶七,艮卦为七乃为下卦;此时十点为巳时,时辰代数为六……即所占得之卦的第三爻为动爻。算出来了,你的姻缘为泽山咸卦。卦辞曰,山上有泽,咸。君子以虚受人。这说明两性交感,你桃花运很旺。另外,一抬头,树枝上还有三片叶子,啧啧,你呀,罗曼蒂克型,异性缘佳,这辈子至少有三个女子要为你牵肠挂肚喽……
准?还是不准?
我挠挠头,朝刘大进道:“兄弟,我想让你给那个赵淞谷占一卜……”
从明天开始,牛奋将高调重回品尚楼,开始重新组织自己的情报系统。要系统、全面将常大江、李铁嘴这么多年来的黑料整理在册,时刻准备反击。
木头则前往姑苏,将自己的那家建筑公司的法人、董事统统换成当地人,既然要做,就要做深,做细,做全。一旦开始竞标,以常大江的老谋深算,一定会查一查这家公司的资方,决不能让他看出我们在布局。
不过,我嘱咐两人,所有动作都要秘密而又合法,毕竟云城要换天了,这时候,所有强出头的,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至于我,则准备亲自会一会常大江的财物管家赵淞谷。此人跟着常大江这么多年,一定知道常大江不少的秘密,若是能让他吐口咬人,就算不让常大江毒发身亡,也一定让他半身不遂。
从牛奋那出来,“武痴”刘大进还在摆弄着那白海螺,直到上了车,这家伙马上朝我兴奋道:“嗨,兄弟,我知道这海螺是什么人的了!”
我一愣,这怎么可能?
那海螺自从我从墓里拿回来之后,也曾把玩过几次,并没有什么标识和名号,就凭他摆弄一会,就能知道这东西是谁的?
刘大进见我有些不信,便得意道:“虽然兄弟你见识广博,但是,一方山水有一方人情,你知道这北地江湖事,未必知道江南和川康事,且看,这白海螺的里面有什么?”
我开着车道:“根本不用看,我都瞧过多少次了,里面依次雕刻的东西是白塔、金轮、经幡和卍字符,哦,还有一只蝴蝶!”
刘大进咂舌道:“兄弟,难道你就没觉得这几样东西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侧脸看着刘大进道:“雕工不一样?还是说,有什么寓意?”
刘大进提醒道:“你想想他们的内容,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地方?”
我暗自咂摸了一下,非要说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那就是那只蝴蝶,无论是白塔、金轮、经幡和卍字符,都是藏传佛教的标识之物。一般来说,在藏地,寺周挂经幡,庙前有白塔,殿上位双鹿跪金轮,门上则为卍字符,从来没听说蝴蝶和藏传佛教有什么关系。
“唉,这就对了,就是这只蝴蝶!”刘大进一拍大腿道:“你瞧我的这件东西!”
这货说着,从脖子上扯出一个白色的挂坠,这挂坠白玉色,不过一看就是骨质物,像是一枚虎牙,上面嵌着绿松石、玛瑙、红猫眼、蜜蜡和珊瑚,格外绚丽。线坠的下端浅雕一只蝴蝶,仔细一瞧,竟然和白海螺里的那只蝴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