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样子,你知道那个烧的焦黑的鬼影是谁?”我不禁脱口问道。
老头怒道:“我怎么会知道她?我怎么会知道一个邪祟是谁!是她……是她梦里一遍遍恐吓我,让我去老戏台找她,否则就杀了我!”
苍颜眨了眨眼,言外之意就是,这幅画是真迹。
老史毫不客气,将画一卷,塞进怀里应声道:“成了!恶鬼伤人,我兄弟帮你把这事办了。”
这小子又自作主张,还没了解情况就答应了,我怎么隐隐的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呢?
“薛师傅,这事我可以答应你,可是王志勇这一伙流氓找你麻烦是怎们回事?还有,第一天害你的除了这个恶鬼,可还有人下了灵降呢,这显然是人为的,这说明要害你的不仅仅只有这个鬼吧!”我追问道。
薛老头面沉如灰,淡淡道:“流氓的事,我哪知道流氓怎么想的。至于其他的,我不懂,你拿了我的画,我被无他求,只要你帮我除了那个恐怖的凶灵,其他的你不用管!”
娘的,老史一收画,他的口气又硬了起来。
也好,反正离后天还有时间,正好我也要去看看这个老戏台到底在哪,顺道帮他收了恶鬼也不是难事……
出了茶馆,我们朝崔旗问起了老戏台。
听了崔旗的讲述,我们才明白,原来这个老戏台早就不存在了,现在成了地点代名词。据说那以前确实有个戏楼,还有很大的一个戏园子,后来大火毁了,就一直撂荒着,周围都开发了,也没人动那块地皮。因为本地人都说那不干净,很多老城人半夜听见过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一来二去,那里成了垃圾场。直到最近两年,才有外地开发商接手,准备建一座珠宝城,可是主工地一直有各种事故,迟迟不能交付。后天准备开业的珠宝城其实不过是整片建筑的一角,主要建筑到现在还没封顶呢……
这么邪门?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
冲进房间,就看见浓烟四起,老太太吓得厉声尖叫,老头栽倒在床上,牙关紧闭,面色苍白,似乎是昏过去了,只有崔旗一个人正奋力扑火!
还好,烧着的并不是人,从气味判断,着火的也不是汽油,就是书架上几本杂书而已!
我和老史奋力扑救,不过是几盆水的事,火灭了!
你看崔旗是个聪明绝顶的姑娘,可是也没见过这阵势,此刻脸上都是黑烟子,手脚不由自主地抖着!
“怎么回事?老头点的?”苍颜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瞄了一眼老头,一边给崔旗擦脸一边问道。
崔旗喘了几口粗气,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无语道:“我师父从下午就开始不正常,一直嚷嚷着要自焚,还学女人唱戏,吓得我和师母只能无时不刻看着他。等王志勇又砸又骂的时候,我师父忽然安静了下来,我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就在刚才,我听见了你们的声音,正准备给你们开门的时候,他忽然就跳了起来,直接把书架点着了……”
真不知道这老头修了几辈子的德,竟然收了崔旗这么个好的徒弟。就凭他说话办事的那副德行,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老妪一看就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家庭妇女,除了添乱一点忙帮不上,见火都扑灭了,这才想起自己的老头,扑上去一阵哀嚎!
我上前看了看,从面色和身体状况来看,应该是受到了一点惊吓。不过此时身上没有脏东西,或许那个骇人吸戏子鬼儿已经离开了吧!
保险起见,我又给老头瞧了瞧脉,脉搏绷急,好像皮筋弹动,此为紧脉。紧脉的特点就是坚搏抗旨,旋转绞动。原因嘛,阴邪困遏阳气确实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心神不安。这说明老头心中有事,而且有难言之隐,阻塞心气,气血凝滞而不通。
崔旗见我收了手,赶紧问道:“师父,怎么样?”
怎么又叫师父啊,每当听见师父俩字我就想起田尚轩。我摇了摇头,对干嚎的老太哼声道:“行了老太太,别哭了,人没事,离死远着呢,掐个人中,或者浇盆凉水准醒!”
说完,我正要问一问崔旗老戏台的事,没想到老头还没等掐人中呢,直接像是弹簧一般坐了起来,一把拉住我道:“小先生,你帮帮我吧,那个恶鬼还是要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