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冲进来的一刹那,我还以为这人是帮助我们的,没想到他裹挟着罗魂尸衣转身就走。
我马上想到了大鲵口中所说的进山的另一拨人,原来这伙人才是持观望态度,伺机夺走死婴亡灵的。
“把东西留下,往哪走!”叕子最先反应了过来,提腿便追。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石厅口,之间的距离所剩无几。
黑衣人见一时摆脱不掉叕子,忽然急忙收身,暗暗运气,回身便是一记掌心雷!
轰隆一声巨响,这是内力碰撞的声音!
两人重新落地,叕子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是谁,东西留下,你可以走!”
“是吗?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接得住我这招了!”黑衣人很是自信,忽然摊开手掌,手中那把虚幻的金色长剑又出现了!
这剑风凛冽,一时间四周充斥着阴寒的剑意,大家站在远处,都感觉皮肤有些发冷。
花爷皱了皱眉,吃惊道:“木灵剑?这人看身体年纪轻轻,竟然懂得修木灵之术?”
我不懂什么是木灵之术,就是觉得新鲜,虽说我的鬼医刀也算是隐身武器,可是和他这把长剑相比,还是淡去了几分魅力!
“不就是一把虚幻的破剑吗?你能接一招一式,我就不信你能接狂风暴雨!”
叕子不以为然,将自己的覆雨铃置于掌心,默念咒语,就看见水潭之水浊浪滔天犹如长龙朝着黑衣人鱼贯而去。
黑衣人一声淡笑道:“万物相生相克,我还偏偏不怕什么狂风暴雨!”
这人怒吼一声,便看见那金色木灵剑从手掌划过,瞬间蒸腾出一股金色光辉,犹如一把彩色巨盾挡在身前,竟然生生将这浩浩水龙给接住了!
“让我来!”
僵持之际,罗锅子凑起来热闹,抡着自己的老烟袋,劈头朝黑衣人砸了下去。
二对一,黑衣人无暇应对罗锅子,顿时眼中也有点慌。
可偏偏这时候洞外又进来一个人,同样黑衣黑裤黑面罩,手中握着一把双管猎,毫不犹豫啪的就是一枪,就看见罗锅子坠身在地,霰弹击穿了了罗锅的小腹和大腿,一时气息奄奄,好似命丧黄泉了!
我突然有点发愣,这种感觉像是被出卖、被利用、被当做黑枪用一般。
后进来的黑衣人扫视了大厅一圈,最后和我对视一眼,转头奔着罗锅去了,用枪口抵住罗锅的面额就要补上一枪。
“杀我?你配吗?”
死气沉沉的罗锅忽然一翻身,避过枪口,从袖口里钻出一只花栗鼠,这老鼠吱哇一声腾空跃起,一口咬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大吃一惊,拍手一巴掌将花栗鼠打在了地上,一命呜呼去了!
可是黑衣人的脖子却也鲜血洇洇,伤的不轻。更重要的是,罗锅子善于用瘟,我怀疑这只花栗鼠绝不简单,可能带着鼠疫病毒。
罗锅子肆意下瘟,实在可恶,偷袭得逞之后,他转道竟然又偷袭发怔的苍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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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碧瑶昏阙,正被苍颜抱在怀里,罗锅子这是故意挑软柿子捏呢!
这该死的老瘟枪,我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召唤七把鬼医刀,外加五把银针,分三路十二要穴要他的命。
这老东西自恃修为了得,可也没见过这种阵势,特别是七把鬼医刀,路数各不相同,杀机四伏,一时慌了手脚。
本来我都已经得手了,可是奈何那女鬼邪风强劲,翻手微风,瞬间改变了鬼医刀和银针的路径,结果刀针多数脱靶,只命中小腹一刀。
罗锅子已经两处受伤,气力消散殆尽,已经呈穷途末路之兆。
痛打落水狗,我正要继续追击,那女鬼却将锋芒对准了我,只见其举起手臂,好似在召唤什么,稍臾,一刀霹雳生成,劈头盖脸就要朝我打了过来!
“不能杀他,难道你忘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叕子好像唯恐我会死一样,高呼一声。
那女鬼犹豫了一下,将闪电的路数打向了花爷!
这闪电的颜色是那种罕见的赤红之色,有点像是妖艳的血芒,一股邪恶的力量从上面散出来,我看的都屏住了呼吸,因为我知道,就这一招来看,们的内力和其一比都不足十分之一。
“花爷,你可要小心点!”我紧张地说道。
“不死冥魂!”花爷失声惊呼一声,皱着眉头,连退两步,硬着头皮运了运气,竭尽全身之力奋力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