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不过根据出发前下载下来的谷歌地图来看,初步估计,我们的行程不过只有十分之一,要想明天夜里赶到目的地,着实不容易。
“这不是阴天,而是水汽太大,蒸发强烈,温度不下去,水汽消散不了。不如夜里再走,半夜温度降低,雾气散了,有月光和手电,反而比白天效率更高。”花爷建议道。
众人也都表示同意,否则如此下去,谁都吃不消。
既然决定了,便开始纷纷搭建帐篷,休息半日,夜里再走。
三个姑娘搭帐篷,我和花爷搭吊锅,准备烧点水,叫大家用热水泡泡脚,除除湿气,否则潮气入体,搞不还要瘫了的。我叫老史将提前准备的蜂窝煤拿来两块,可喊了半天,这小子却没动静。
四下一看,我看见这小子竟然撅着屁股趴在小溪边说着什么,水桶放在一边,压根没有打水。
“老史,你他娘看风景呢?水里有大姑娘啊,是不是七仙女啊!”我扯着脖子喊道,一旁的三个姑娘笑成了一片。
可老史就和没听见一样,一边对着水里点着头,直起腰竟然朝小溪里走去了。
我心中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小子平时虽然爱开玩笑,可是都有轻重缓急,今儿这是咋啦?
老史朝水里走着走着,还开始脱起了衣裳,看样子是要洗个野澡。
要是平时,这本来无可厚非,可是此时毕竟有三个姑娘在呢,他这不是自毁形象吗?
“老史,你丫的耍流氓能不能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一边朝他走一边揶揄着骂道。
老史回头看了我一眼,忽然嘿嘿一笑,啪嗒一声,滑进了水里。
“狐狸姑娘”一声嘤咛,从我怀里逃了出去,小声嗔怒道:“干什么啊,小心被他们听见。”
“听见就听见呗,还不许搞个对象啊!”我厚着脸皮,将苍颜脸上的狐狸面具一把扯了下去,就势吻了下去。
这个狐狸面具我太熟悉了,想当初在黑水潭的时候,就是这张狐狸脸,吓得我差点掉了魂。
怀里的姑娘挣扎了好几下,奈何我用尽毕生气力紧紧箍住她,最终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最后紧紧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有时候,生活需要一点激情。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苍颜避过我火辣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哼道:“流氓……”
时间和空间都不允许,否则今晚还应该干点流氓该干的事情!
我靠在窗台上,无不得意地戏谑道:“苍老师,你怎么又带上这个面具了?是不是想起第一次见到我的情景了,然后一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少臭美了!”苍颜翻了一个白眼,微微叹口气道:“其实,我是想我妈妈了!”
“啊?”我的后槽牙差点惊讶出来,脱口道:“你是说我岳母大人她老人家是狐狸精?天啊,难怪你长得这么漂亮,原来竟然还有狐狸血统!”
“去,别瞎说!你才有狐狸精血统呢!”苍颜对我的玩笑嗤之以鼻,有些惆怅道:“其实这个面具是我妈妈留下的,她说是从凤凰山里带出来的。”
原来竟然还有这么个故事。
“当年赤血太岁地宫崩塌,我爸妈和牛叔叔他们三个在花爷的指点下,纷纷跳进了地下暗河,当我爸妈从暗河激流中逃出来的时候,这个面具就在我妈妈身上了。出了山以后,我妈妈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若是这狐毛面具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一些,若是不带在身边,就越加难受,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就像是精神鸦片一样。”
“所以呢?你觉得这东西和你父母他们身体受到损害有关?可是苍伯父不是说了吗?让他们五脏受损的很可能是地宫里的气体和太岁的芒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