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要了他的命,谁还敢再伤害他!”华姐仰天长啸一声,就像被抽光了气力,直接扑到在棺前。
花式兄妹也被震的嘴角流血,各持一把符箓靠在墙上不敢近身。
实际上,华姐养的鬼不过是游魂散魄,爆发力也就这一下子而已,鬼气俨然已经散了,要是花式兄妹现在上前,华姐绝无半点抵抗之力。
“咋样了?”老史开始扛不动我了,摇摇晃晃地问道。
我自觉这时候是个机会,若是我现在进去,绝对能轻松打败花式兄妹,以报上次他们麻翻苍颜、取血碧瑶之仇。可是,也有尴尬,我该怎么面对华姐?说我跟踪她以为她嫖娼害人?
正在犹豫的时候,窗外黑影一闪,又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扁棺前,三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经将死者抱了起来,朝着颌下轻轻一磕,死者的下巴变张开了,顺手一捏,将一个鸡蛋略小,白色泛绿的弹丸珠子拿了出来。
“哈哈,你们谦让来谦让去,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这人直起腰,将垂棘珠放在眼前观望着放声大笑起来。
我顿时惊呆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狡猾的师父——方静斋。
“你是谁,把东西还给我们!”花清春怒喝一声,掌上暗自用力,朝着方静斋的面额打了过去!
“小孩子,还是多学学本事再出来丢人现眼。”方静斋不动身,突然提掌,掌风冒着黑气,迎着花清春的巴掌就是一击。
两掌相对,方静斋纹丝没动,可花清春却直接被打到了墙壁上,一口老血又被震了出来。
“你姑姑说的没错,我要是和你爸爸那么狠,你就见阎王爷去了。回去告诉你那个禽兽老爹,垂棘在我手里,想拿到宝贝不让那具女尸腐烂,要么告诉我他的藏身之地,要么来云城找我,我们的仇是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了!”
师父握着垂棘,转头便走。
“小妹,甭废话,要是这次还拿不回垂棘,父亲会让咱俩生不如死。”
花清春倒也很是爷们,一咬牙,徒手将扎在肩膀上的小刀拔下来了。
花清秋抿了抿嘴唇,面露难色,看着华姐道:“姑姑,我爸爸的暴戾你是知道的,自从你偷走垂棘,那具女尸已经开始遍布尸斑了,他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你不如将垂棘交给我,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
“笑话!”华姐毫不退让,冷声道:“他喜欢的女人遍布尸斑他就迁怒世界?那我喜欢的男人又该如何?没了垂棘,我的丈夫也会迅速腐烂。你告诉你爸爸,他要是有种,自可以出来找我,杀了自己的妹妹他就能得到垂棘了。”
“姑姑,你要是如此固执,那清秋只能无礼了!”花清秋说着,活动了一下拳脚,朝着华姐抬起了手。
按照老叫花子刘清风的意思,三十年前他师妹就已经得了喑(y)痱,当时就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花清秋和花清春应该是花满楼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可即便是不是自己和最爱女人生的孩子,那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可听花氏兄妹的口气,在他们父亲的眼里,他们不过就是鹰犬打手而已。
虽然撕开了情面,可是华姐还是保持了长辈的风度,既不先出手,也不言语羞辱,只是冷静地看着二人。
还是花清春先按耐不住了,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手上一耍,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
这是开始动用术法了,应该是茅山剑术中的寒梅纷飞,以无形藏有形。果然,就看见光幕突然破裂,片片光影中突然出了一把短剑,闪烁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直挑华姐腋下。
花清春终究还是念着血脉亲情,特意将剑锋朝外偏了一点,否则大可以直逼华姐心窝的。
空气凝聚着一股浓重的杀气,华姐也眼神中略有吃惊。不过,当剑芒迫近自己的时候,华姐突然又笑了,她随手抽起床单,朝着花清春奋力一甩,便将剑锋牢牢缠住,两人顿时成了僵持姿态。
“姑姑,得罪了!”
花清秋此时趁机跳了过去,弯腰一拉,将床下的扁棺顺着滑道扯了出来。
“小妮子,给我住手!”
华姐勃然大怒,奋力一拉床单,将花清春扯到跟前,劈手将短剑夺了过来,回身激射数道虹芒,又拦在了花清秋面前。
“姑姑,我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