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白了我一眼,很不情愿地蹲在了墙根,我咧嘴一笑,轻松一跃,蹬着老史的双肩双手扒在了窗沿上。
探头朝里一看,只见华姐刚刚脱下外套,那花臂汉子兴致盎然,迫不及待一把将华姐抱在了怀里,撅着胡子拉碴的嘴就要啃。
华姐咯咯笑着闪躲着,两人你来我往朝着大床边蹭了过去。
怎么着?难道还真就这么开始巫山云雨了?
我心中有点犯嘀咕,该不会是我想多了吧。
正在自己否定自己之时,那花臂汉子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口中粗言秽语道:“你这个诱人的小寡妇,还矜持什么?等老子给你来一招翻江倒海!”
说罢,一个饿虎扑食朝华姐抱了上去,华姐嘴角摸过一丝笑意,微微一个错身,竟然将那汉子闪到了一边。
我顿时吃了一惊,没看出来啊,华姐竟然还有功夫在身,而且修为不浅。刚才这一招“斑蝥跳”实际上是道术“渐离闪”的一种,即便是我,用的也不纯熟。平时更多的用的是普通拳脚的迷踪步。
我惊愕之际,华姐突然一个掌心用力,重重又击打在了那男人的后腰心之上。
这一巴掌把那男人打的有些气恼,吹胡子瞪眼就要朝华姐发火,可是身子还没转利索,一头便栽到了床上!
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现在这男人的命门大开,若是如此下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阳气败尽、精秏而亡。
华姐朝那男人冷哼一声,小声道:“对不住了,只怪你色心太重。”
说罢,脚朝床沿重重一踢,那床下竟然弹开了一个活板,继而发出了一阵阵木构机械运动的声音,好像有东西正要弹出来似的!
我瞪大眼睛,看的惊心动魄,因为从我这个角度,可以发现那下边似乎有一个扁状的棺材……
“谁在那!”正在此时,华姐忽然怒喝一声,目光阴冷地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干嘛去啊?”老史醉醺醺地说道:“咱……咱换个地继续喝,刚才这家的烤猪腰子味儿不正。”
“吃吃吃,整天猪腰子,你也不怕吃骚了嘴!再说了,你一没媳妇二妹对象的,吃那么多那玩意,容易浪费卫生纸。赶紧跟我走,跟丢了人搞不好会出人命的!”我拉着老史就像牵着一头大笨牛。
“啥?人命?”
出于曾经的职业反应,一听说出人命,老史的酒醒了一半,再也不提什么大腰子了,赶紧跟着我出了小吃街。
华姐和那花臂汉子半搂半抱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和老史也赶紧进了随后的一辆,老史一进车就叫道:“同志,马上跟上前面的那辆车。”
这货平时指令下惯了,可惜司机理都不理他。
司机是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转过头看着我道:“你们是开房啊,还是抓奸啊,先说好了,我这车一百块以下的活不跑,你让我跟人也行,但是押金一百。谁知道到了地方你跑了我找谁要钱去。”
“嗨,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合着我跟个人就是抓奸?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开房?你睁大眼看看,我们俩可都是汉子!”老史那股子警察大队长的劲儿还没过去,扯着脖子和人争辩道。
“两个男人怎么就不能开房?什么年代了,看你俩勾肩搭背的样子,基情四射的,也难免的嘛。放心,我不歧视,但前提是得给钱!”
老史越听越火大,还要争辩,我赶紧摸出一百块丢了过去,在僵持下去,天都亮了。
“早说嘛,有了钱,你让我跟到非洲去我都去!”
黄毛将钱一收,油门一松,汽车嗡的一声追了上去。
我本以为华姐他们会去哪个宾馆或者酒店,可没想到车绕了半圈,最后竟然奔着方静斋的方向去了。
难道说华姐把这男人要带家里去?
果不其然,汽车穿过商业街,开进了胡同,拐了几道弯,停在了华姐的小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