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没想,既然不吭声,肯定又是面团人!一张驱邪符朝后一拍,手里的刀子回旋就是一挑,噗的一下子,热血喷溅!
我顿时吓坏了,不是血煞八卦驱使的残魂断魄组成的那些面人吗?怎么会是热血呢?难道说我把真实的巩雅文给捅伤了?
“巩雅文?是你吗?”
我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摸,可是身下已经空无一物!
战战兢兢将刀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我的天啊,竟然是新鲜血液的腥味……
我杀人了?我杀了巩雅文!
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额上渗出了冷汗,怎么会是这样!
妈的,方静斋,是你吗?有种你出来,别特么藏藏躱躱的,像个男人一样和我战斗!
我气急败坏,怒火燎原,口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手里的符纸疯狂朝着右侧打了过去,霎时间,符纸爆燃,面前赤色八卦红光闪耀,如同血光泛滥,?字形卦相在墙壁上突显出来!
果然找对了方向,我趁着符纸的火光闪烁,纵身一跃,口念秘咒,七把鬼医刀同时飞出,齐刷刷打在了那卦阵的阵眼上!
耀眼的光辉翻翻滚滚恍若波涛,两道飞旋的八怪图像是光波一样炸裂开来!
轰的一声,白芒过后,房间的黑暗被驱逐干净,离南方位大门洞开,血煞八卦已然被破了!
“不错啊,能在漆黑中用最短的时间找到阵法缺门,令我佩服!”我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慌忙转身,就看见屋子的一角,一个白衫男人瞪着一双柳叶眼,正微笑地看着我!
不用说,设计血煞八卦阵的人就是此人了!
我冷声道:算了吧,要说佩服,也得说佩服你这种阴险狡诈的人!
是该我主动出击的时候了,话音一落,我突然打出两枚银针作为虚招,一个迷踪步,近身以金刚指直取这人的手少阳三焦经的天髎穴,如果此翻能够击中,我就能先先打残了他的两支手臂,后面再和他慢慢算账!
可这人也不是饭桶,反应十分迅速,一歪头,抬手竟然将两枚银针接住了!
同时移形换影,摆脱掉我突袭的手指,趁势错位重拳攻击我的大椎和居髎穴。
我顿时吃了一惊,要是这下子被他击中,我也就瘫痪了,就算有捣天神力,也甭想在站起来!
我急忙收身,没想到这人也不追击,反而将手收了回去,朝我一笑道:“礼之用,和为贵,兄弟,咱们还是别打了!”
“不打?你戏耍了我半天,这会你说不打?你巩雅文藏哪去了?他现在可是身受重伤!”我厉声喝道!
白衫青年皱了皱眉,连忙摆手道:“兄弟,你且随我朝外看!”
这人也不再做防备,径直走到窗边,朝外一摊手!
既然人家都收手了,我总不能偷袭不是,也只好赌气走到窗口,朝外望去!
就看见门口的鬼医灯笼已经点燃,灯笼芯的火焰散发着幽绿色的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灯火下的院子里有个人影,这人从棚子的棺材板里翻了又翻,好像拿了一样东西,转身出来,急急忙忙越墙逃走了!
这人头戴鬼脸皮质面具,不是别人,正是巩雅文!
“巩雅文?她……她怎么在外面?”我十分惊愕,转身要追出去问个明白!
“不必追了!”白衫青年摇头笑道:“这女人穿着夜行衣已经来我这三次了,今天终于得手了,因为你的存在!”
“我?”
我真是越来越迷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晚上看到躲在这里的不是师傅吗?怎么就成了这白衫青年了呢?
还有,巩雅文明明随我进来了,为什么她能离开血煞八卦阵?
“在下十九,认识你很高兴,云城鬼医罗卜!”白衫青年朝我拱了拱手,郑重其事道!
这人竟然认识我,我不禁一愣!
“十九?这是名字还是姓氏,听起来怎么有点别扭呢!”
十九一笑道:“天下鬼医,没有我不认识的,你是认识最迟的一个!至于我的名字,你不必在意。起这个名字完全是我师父一时兴起,他喜欢周易和塔罗牌。周易中的第19卦为地泽临,上卦为坤为地为顺,下卦为兑为泽为悦,顺悦相和,亨通融洽,是六十四卦中最好的大吉卦相之一。而塔罗牌的第19牌是“太阳”,也可说是所有牌中最好的一张,象征知识、活力和幸运。于是我师父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